身是客(1 / 3)

四皇子猛地一甩袖,“可將皇上臨終當日,在紫宸殿中服侍的婢女內監都捉來了?”

一心腹道,“回殿下的話,咱們的暗樁在禁廷中潛伏頗深,不費吹灰之力便將當日在紫宸殿中服侍的宮人們捉了來。”

“甚好。”四皇子道,“嚴刑拷打當日紫宸殿中服侍之人,父皇臨終前見過哪些人、說過哪些話,我都要知道的一清二楚。”

眼下韓燁已墜崖而死,起義軍也被悉數剿滅,四皇子失去了左膀右臂,麾下隻剩五千精兵。常言道,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此番,四皇子把全部身家都壓在這一紙遺詔上了——不成功,便成仁。

“屬下領命!”那心腹抱拳道,“殿下,隻是......尹貴妃再三求見,不知殿下可要見娘娘一麵?”

“眼下父皇已死,她還有什麼用處!”四皇子不耐道,“隨口打發了,改日找機會打殺了便是!隻有一點——萬萬不可將尹貴妃落入太子手中!”

眼下時局未定,不到最後一刻,誰也說不準將來坐上金鑾殿的人會是誰,拿到遺詔的人,才是大燕正當的明主!若是來日他李壁真的能坐上那禁廷的龍椅,又怎傳出“支使貴妃弑父”的名聲!

“是!”

“報——”

那廂,一將士匆匆而來,“稟告殿下,那日在紫宸殿中服侍的宮人已經招認了,說是皇上臨終之前,曾召一位緇衣僧袍之人入殿,兩人相談了足足一個時辰的功夫,期間,殿內還隱隱傳來爭執之聲,等那緇衣僧袍之人出了殿門後不久,皇上就薨逝了!”

四皇子大驚,“可有人親眼看見過那緇衣僧袍之人的麵容!”

“麵容倒是不曾有人見過,隻是........”那將領遲疑片刻,“一小黃門說,看那人身形,倒像是故去的元寧長公主。可元寧長公主仙去已經有數年了,又怎會出現在紫宸殿中.......”

四皇子聞言,一種不可能的猜想漫上心頭,一時間麵色陰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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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廷之中,紅黃二色的宮殿連綿不絕,晨曦的金光細碎灑下,將琉璃瓦映照的熠熠生輝,大燕朝最巔峰的權力之地,被籠罩在一派朦朧華麗的金碧輝煌裏。

成安帝已薨,然而遺詔未尋,新帝未定,故而成安帝的龍體被封入水晶棺,暫請入禁廷地下冰窖之中,等待來日新帝登基,再請入皇陵,行國喪之禮。

微風穿過回廊而來,翻卷起兩旁垂下的白色簾幔。蕭讓一路提劍入紫宸殿,麵色不善,周身氣場駭人。

平陽侯得太子親準,在禦前行走,可策馬、佩劍,乃是無上的榮寵。

禦前大太監德海甩了甩手中拂塵,還未來得及行禮,便被蕭讓一把拉過了衣襟。

隻見男人一身甲胄,手提寶劍,深邃的眼眸裏全是隱忍怒火,“皇上仙去當日,誰來過紫宸殿?”

大太監德海被他掐著脖子,倉皇伏地,“秉平陽侯爺,奴才、奴才不能說。”

四皇子猛地一甩袖,“可將皇上臨終當日,在紫宸殿中服侍的婢女內監都捉來了?”

一心腹道,“回殿下的話,咱們的暗樁在禁廷中潛伏頗深,不費吹灰之力便將當日在紫宸殿中服侍的宮人們捉了來。”

“甚好。”四皇子道,“嚴刑拷打當日紫宸殿中服侍之人,父皇臨終前見過哪些人、說過哪些話,我都要知道的一清二楚。”

眼下韓燁已墜崖而死,起義軍也被悉數剿滅,四皇子失去了左膀右臂,麾下隻剩五千精兵。常言道,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此番,四皇子把全部身家都壓在這一紙遺詔上了——不成功,便成仁。

“屬下領命!”那心腹抱拳道,“殿下,隻是......尹貴妃再三求見,不知殿下可要見娘娘一麵?”

“眼下父皇已死,她還有什麼用處!”四皇子不耐道,“隨口打發了,改日找機會打殺了便是!隻有一點——萬萬不可將尹貴妃落入太子手中!”

眼下時局未定,不到最後一刻,誰也說不準將來坐上金鑾殿的人會是誰,拿到遺詔的人,才是大燕正當的明主!若是來日他李壁真的能坐上那禁廷的龍椅,又怎傳出“支使貴妃弑父”的名聲!

“是!”

“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