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熙言垂眸望著盤中的那隻桐花,頓了半晌,才夾入口中慢慢咀嚼了起來。
屋中丫鬟婆子肅手立著,都安分的很。顧熙言專心用著飯,也並不說幾句話。不料,剛用了幾口早膳,外頭忽然一陣喧鬧。
“你莫要再來尋我了!”
“為何?你未嫁我未娶,我為何不可來尋你!”
“我剛和離,如今乃是守空門的寡婦,你整日在我麵前晃來晃去,也不怕惹人非議?更何況,我並非尋常閨中女子,我不喜歡刺繡賞花,隻喜歡舞刀弄槍,想來並非宋將軍的良配!”
“我心悅你已久,倘若你也對我有意,我恨不得立即上門求娶,怎會在意別人的非議!?而且,我不喜那閨中女子,就喜歡你這般舞刀弄槍的颯爽灑脫!”
外頭的爭執聲越來越大,顧熙言凝神聽了半晌,放下筷子淡淡問道,“何人在此喧嘩?”
靛玉道,“乃是定國公的外甥女石氏和宋連城將軍。侯爺命石將軍在咱們後院戍衛,保護小姐的安全。”
“說來,這宋連城將軍倒是癡情的很,光是他在咱們凝園外頭等石將軍,我都碰見好幾回了。”
紅翡皺眉道,“可這兩人在此喧嘩吵鬧,實在無禮,婢子這便去說一說他們!”
“不必了。”顧熙言輕啟朱唇,“我和石氏也算是有緣之人。她如今能覓得如意郎君,重獲因緣,我也覺得開心。由他們去吧。”
靛玉聽了這話,不禁覺得奇怪,“小姐和這石氏又不認識,何來的緣分?”
顧熙言淡淡一笑,並不多言。
過了一會兒,院中兩人的爭執之聲漸漸弱了下去,傳來幾人紛紛行禮聲,“見過侯爺。”
蕭讓打簾子進了內室,在金盞裏淨了手,方坐於桌旁。
他今日穿了件天青色圓領長袍,周身少了幾分威嚴氣勢,多了幾分清雋逼人。
蕭讓剛拿起玉筷,垂目便看見了桌上那盤時蔬果子,他神色略變,旋即笑了笑,“夏日時節,這等油炸之物未免太過油膩,把這例菜色撤下去罷。吩咐下去,以後也不必再做。”
靛玉應了一聲,當即有小丫鬟上前把那例時蔬果子撤了下去。
“今日太醫可來請過平安脈了?熙兒身子如何?”蕭讓夾起一塊牛乳酥酪,輕輕放到美人兒麵前的碟中。
男人生的俊眼修眉,薄唇含笑,深邃的眼眸裏滿是化不開的柔情蜜意。
顧熙言盯著麵前的牛乳酥酪出神兒了半晌,緩緩抬頭,衝他淡淡的笑,“蕭讓。”
“若是我一直不記得以前發生的事......你還打算瞞我多久?”
蕭讓頓了半晌,才垂了眸,放下手中玉筷,“熙兒,我沒想瞞你。”
有幾次麵對顧熙言的時候,蕭讓險些忍不住將實情脫口而出。可是轉念想到太醫的囑咐,他隻好生生忍下了。
她把這段不痛快忘得一幹二淨,隻留他一個人受著心刑。每每看著她毫無芥蒂的歡顏,對蕭讓而言,卻是加倍的折磨。
顧熙言垂眸望著盤中的那隻桐花,頓了半晌,才夾入口中慢慢咀嚼了起來。
屋中丫鬟婆子肅手立著,都安分的很。顧熙言專心用著飯,也並不說幾句話。不料,剛用了幾口早膳,外頭忽然一陣喧鬧。
“你莫要再來尋我了!”
“為何?你未嫁我未娶,我為何不可來尋你!”
“我剛和離,如今乃是守空門的寡婦,你整日在我麵前晃來晃去,也不怕惹人非議?更何況,我並非尋常閨中女子,我不喜歡刺繡賞花,隻喜歡舞刀弄槍,想來並非宋將軍的良配!”
“我心悅你已久,倘若你也對我有意,我恨不得立即上門求娶,怎會在意別人的非議!?而且,我不喜那閨中女子,就喜歡你這般舞刀弄槍的颯爽灑脫!”
外頭的爭執聲越來越大,顧熙言凝神聽了半晌,放下筷子淡淡問道,“何人在此喧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