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舟車勞頓,淮南王正趕著去禁廷金鑾殿回複聖明,此時聽了蕭讓此言,不禁有些莫名,低聲問道,“蕭彥禮,叫本王穿素衣做什麼?本王還趕著回家看妻兒,換什麼衣裳.....”
蕭讓一把按住他,深邃的眼眸裏滿是不忍,隻見他薄唇顫了顫,道,“暉如公主......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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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淮南王凱旋回京,得知了暉如公主的死訊之後,整整呆在王府五日閉門不出。
第六日,淮南王李肅身披甲胄,腰佩寶劍,直入禁廷皇帝寢宮,和新帝李琮密談到半夜才出宮。
第七日,金鑾殿上,淮南王李肅連參吳氏數本,羅列其仗勢欺人,巧取豪奪等數十道罪名,人證物證俱在,條條罪名直指要害,新帝震怒,怒火一路從前朝燒到了後宮,波及到了中宮皇後。
翌日,新帝下旨,廢中宮皇後吳氏、罷黜吳家在朝為官子弟二十一人,並將其主謀吳增誌、吳家瑞、吳興驍三人將打入天牢,擇日午門處斬。
自此,吳氏滿門徹底失勢。
盛京城中百姓不禁唏噓——眼見他起高樓,眼見他宴賓客,眼見他國丈之福還沒享幾日,這高樓便塌了。
“新皇登基不久,吳皇後的中宮之位還沒坐上幾天,這吳家就仗著外戚身份啟欺小淩弱,趾高氣昂的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據說當日午門處斬,圍觀的百姓不計其數,這吳家可算是犯了眾怒了!”靛玉一邊兒剝著手裏頭的鬆子,一邊兒憤憤道。
顧熙言垂眸道,“吳氏也算是惡有惡報。”
當日淮南王不在京中,王府中隻剩下老弱婦孺,吳氏陡然發難,存心散播流言,妖言惑眾。那日宮宴上,吳皇後當著一眾貴婦的麵兒給暉如公主臉色看,顧熙言便心存擔憂。誰知果然一語成讖,暉如公主剛剛生產過,連月子還沒出,便被吳氏召入宮中,竟是在中宮皇後殿中撞柱辭世了。
淮南老王妃知道了暉如公主的死訊,當即昏過去整整兩天才醒。這吳氏和暉如公主的死無論如何是脫不了幹係的。淮南王能掩下心中悲慟,將吳氏一族連根拔起,永世不得翻身,也算是為暉如公主報了仇。
紅翡繡著手裏頭的帕子,歎了口氣道,“王妃去的突然,隻留下一個尚在繈褓中的孩子,光是小姐知道了王妃薨逝的消息,都哭了好幾天,更別提王爺突逢喪妻之痛,該有多難過了。”
愛是什麼呢?是做好失去一切的準備,也不願讓你被傷害一絲一毫。
暉如公主愛的壯烈,如飛蛾撲火,向死而生。
顧熙言神色傷懷至極,“王妃生性灑脫爽朗,待人真心誠意。我和她交情頗深,雖是隔著異域風土人情,卻也情同姐妹。如今她年紀輕輕便香消玉殞,先我而去,我又怎能不悲痛。”
紅翡停了手中繡活兒,苦著臉勸道,“小姐莫要過於傷懷。”
那廂,靛玉剝好了一碟鬆子,放到顧熙言麵前道,“李太醫回回叮囑,說是孕婦吃些堅果,能使胎兒以後身子骨更強健些。小姐今日隻吃了兩個核桃,是萬萬不夠的。”
這一路上舟車勞頓,淮南王正趕著去禁廷金鑾殿回複聖明,此時聽了蕭讓此言,不禁有些莫名,低聲問道,“蕭彥禮,叫本王穿素衣做什麼?本王還趕著回家看妻兒,換什麼衣裳.....”
蕭讓一把按住他,深邃的眼眸裏滿是不忍,隻見他薄唇顫了顫,道,“暉如公主......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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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淮南王凱旋回京,得知了暉如公主的死訊之後,整整呆在王府五日閉門不出。
第六日,淮南王李肅身披甲胄,腰佩寶劍,直入禁廷皇帝寢宮,和新帝李琮密談到半夜才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