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磕了頭,我再跟你們回去也不晚。”阮玉珠毫不動搖。
阮夢枚皺眉:“我和你太太為你尋了門好親事,你不要不識好歹。”這一會的工夫,他就很狡猾地繞開沈氏,將話題轉到了阮玉珠的親事上。
褚錦繡也不失時機地開口:“玉珠啊,家裏一應都為你安排好了。院子是最好的院子,一應吃穿用度,也都是最好的。你回家去,想要什麼,想用什麼,盡管開口,你父親和我總會為你尋來。”
這是在用京中侍郎府的富貴引誘阮玉珠。
阮夢枚滿意地點頭。
阮玉珠微微挑眉。
“你們給母親的靈牌磕頭,我就跟你們回去。否則,我寧願老死在這山中。你們是知道我的,出言無悔,說到做到。”阮玉珠的話擲地有聲。
阮夢枚大怒:“我和你太太悉心為你安排,你竟拿自己的終身當做要挾?豈有此理,簡直豈有此理!玉珠,你小時候雖然任性,可卻不是這般不通情理!”
阮夢枚不敢認她這個女兒了。
“說到情理……”阮玉珠好整以暇,“……當年父親家貧,祖母病重幾死,若非母親資助,又精心服侍祖母,祖母可能活到今天,父親又哪裏有心思,有機會金榜題名……”
阮夢枚的臉就黑了。
阮夢枚祖籍淮安。父親在他幼年時就亡故了,隻留下阮老太太和他,母子二人相依為命。阮老太太太理家,阮夢枚一心苦讀。
阮夢枚是個讀書的種子,少年就考中了秀才。
可惜阮家家底單薄,母子兩個不事生產,又不善經營。阮夢枚考中秀才之後,家底也消耗的差不多了,隻能四處坐館,將將夠母子兩人的生計。
屋漏偏逢連陰雨,阮老太太病了。
為了給阮老太太治病,阮夢枚不僅耗盡了家底,還欠下了幾筆不小的債款。可阮老太太的病不僅沒好轉,反而愈加嚴重,漸漸露出下世的光景來。
要救阮老太太的命,需要名醫,還有大量的銀錢。
阮夢枚無奈,隻能放棄舉業,到當地有名的富商沈家中求職,哪怕是簽一張賣身契,也要救回母親的性命。
而沈氏月娘,正是沈家唯一的女兒。
落魄的俊朗書生和美貌富家的小姐,巧合也好,有心也好,之後的一切都順理成章。
沈家耗費巨資,請名醫為阮老太太治好了病。阮夢枚不僅不需要投身商賈,連館都無需再坐,還有了自己的書齋可以一心一意地攻讀。
阮夢枚考中舉人,衣錦還鄉,迎娶沈氏月娘。
沈家得此乘龍快婿,且小兩口情投意合,便不惜銀錢為女兒置辦嫁妝。阮夢枚娶了沈氏,後顧無憂,春風得意,轉年進京參加會試,金榜題名,得了兩榜進士出身。
阮夢枚在朝中並沒有親戚故舊,然而有充足的銀錢打點結交,很快就外放重地為官,順順當當地步入仕途。
可以說,沒有沈氏,就沒有今天的阮侍郎。阮夢枚與沈氏結親,至今還是淮安人口中的一段佳話。
“你們磕了頭,我再跟你們回去也不晚。”阮玉珠毫不動搖。
阮夢枚皺眉:“我和你太太為你尋了門好親事,你不要不識好歹。”這一會的工夫,他就很狡猾地繞開沈氏,將話題轉到了阮玉珠的親事上。
褚錦繡也不失時機地開口:“玉珠啊,家裏一應都為你安排好了。院子是最好的院子,一應吃穿用度,也都是最好的。你回家去,想要什麼,想用什麼,盡管開口,你父親和我總會為你尋來。”
這是在用京中侍郎府的富貴引誘阮玉珠。
阮夢枚滿意地點頭。
阮玉珠微微挑眉。
“你們給母親的靈牌磕頭,我就跟你們回去。否則,我寧願老死在這山中。你們是知道我的,出言無悔,說到做到。”阮玉珠的話擲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