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珠答了一聲好,站起身略整了整衣襟,就隨著鄭嬤嬤往外麵來。
鄭嬤嬤看了阮玉珠好幾眼,皮笑肉不笑地開口:“姑娘要不要先換了衣裳……,老爺和太太都吩咐了……”
“嬤嬤操心太過了。”阮玉珠掃了鄭嬤嬤一眼。
這一眼,就讓鄭嬤嬤心裏打起鼓來。她在阮玉珠跟前吃過大虧,方才還親眼看著阮侍郎和褚氏也吃了癟,心裏是怕了阮玉珠。
鄭嬤嬤不敢再多話,阮玉珠落得耳根清淨。
遠遠地,就能聽見阮夢枚的笑聲。
小丫頭打起簾子,阮玉珠邁步進了正廳。
四個少年都在座,阮侍郎和褚錦繡麵上笑吟吟地,顯然是相談甚歡。阮玉珠心中納罕,也不知道這幾個是怎麼跟阮侍郎說的,阮侍郎和褚錦繡竟是毫無芥蒂的樣子。
或許,見到這四個少年,阮侍郎和褚錦繡根本就不會在意他們是怎麼進來的吧。退一步說,就算是兩人心裏有懷疑,也不會當著這四個人流露出來。
阮玉珠進屋,眾人就停了談笑。
看到阮玉珠還是一身素縞,褚錦繡的麵色就僵了僵。
阮夢枚微微皺眉。
這一身縞素在他們看來實在紮眼。他們在沈氏的靈前已經磕了頭,阮玉珠也認了父親,怎麼還是這副打扮?
不過,好在阮玉珠把頭發重新梳起來了。
阮夢枚心中安慰自己,一麵舒展了眉頭,笑著給在座的四個少年介紹:“這就是小女,名字喚作玉珠。”
劉豚身份最為貴重,受了阮玉珠的禮,很客氣地還禮。
然後就是向詠楓。
褚錦繡顯出十足的熱情勁兒。
“玉珠啊,這是安定侯府你曾家姨媽的兒子,比你小了一歲。我跟你姨媽常常提起你,你姨媽早就想來看你。”褚錦繡說起向詠楓的家世來,如數家珍。
向詠楓今年十七歲,是安定侯爺的嫡長子,也是安定侯府既定的繼承人。在他十四歲的時候,韃靼犯邊,他自告奮勇去了大同的軍中,隨同安定候連續擊退了幾次韃靼人的進犯,立下了戰功。
“如今楓兒被陛下親自安排在神機營中,暫任遊擊將軍。”
這樣年輕有為、前途遠大且相貌英俊的少年,就是沒有顯赫的家世,也足以讓少女們動心。
褚錦繡居高臨下地偷偷打量阮玉珠。
阮玉珠的神色淡淡的。
褚錦繡有些失望。阮玉珠的態度過於冷淡了,與她的預料相差太多。難道,麵對向詠楓,阮玉珠竟然一點兒都不心動?
向詠楓正向阮玉珠行禮,低低的聲音叫了一聲表姐。他覺得不該看阮玉珠,卻又忍不住,飛快地看了阮玉珠一眼,忙又移開了視線。
阮玉珠還禮,中規中矩。
阮侍郎就大笑起來,顯得十分高興。
與褚錦繡一樣,他也在著意觀察向詠楓和阮玉珠。對於阮玉珠冷淡的態度,他是滿意的。女孩子家,總是要矜持貴重些。而向詠楓的反應,也讓他得意。
少年人臉上發紅,偷瞄一眼就立刻轉開視線。這分明是看中了他的女兒,因情而怯,尤其還是在女孩子的父母麵前,難免更加拘謹一些。
阮玉珠答了一聲好,站起身略整了整衣襟,就隨著鄭嬤嬤往外麵來。
鄭嬤嬤看了阮玉珠好幾眼,皮笑肉不笑地開口:“姑娘要不要先換了衣裳……,老爺和太太都吩咐了……”
“嬤嬤操心太過了。”阮玉珠掃了鄭嬤嬤一眼。
這一眼,就讓鄭嬤嬤心裏打起鼓來。她在阮玉珠跟前吃過大虧,方才還親眼看著阮侍郎和褚氏也吃了癟,心裏是怕了阮玉珠。
鄭嬤嬤不敢再多話,阮玉珠落得耳根清淨。
遠遠地,就能聽見阮夢枚的笑聲。
小丫頭打起簾子,阮玉珠邁步進了正廳。
四個少年都在座,阮侍郎和褚錦繡麵上笑吟吟地,顯然是相談甚歡。阮玉珠心中納罕,也不知道這幾個是怎麼跟阮侍郎說的,阮侍郎和褚錦繡竟是毫無芥蒂的樣子。
或許,見到這四個少年,阮侍郎和褚錦繡根本就不會在意他們是怎麼進來的吧。退一步說,就算是兩人心裏有懷疑,也不會當著這四個人流露出來。
阮玉珠進屋,眾人就停了談笑。
看到阮玉珠還是一身素縞,褚錦繡的麵色就僵了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