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將她安排在這個院子裏,褚錦繡的如意算盤是在炎夏到來之前,就把她嫁出去。
因為她的親事,也因為沒打算留她在侍郎府多住,所以她在侍郎府這短暫的幾個月裏,褚錦繡待她如同貴賓,可以說是處處周到。
隻是如今,她是必定不會如褚錦繡的意了。
芳菲院中各色都是現成的,阮玉珠帶來的東西也不多,因此很快就安置好了。褚錦繡卻沒有立刻離去,殷勤地打算幫著服侍阮玉珠梳洗。
“我這裏不用你,你去服侍我父親吧。”阮玉珠對褚氏不假辭色。
褚錦繡碰了一鼻子灰,臉上神色訕訕地,終於還是告辭轉身離開。前呼後擁地回到梧桐院上房,褚錦繡立刻就變了臉色。阮夢枚不在,她心中鬱悶,抬手就掃落了矮幾上的雙耳碧玉瓶。
“小賤人如此欺我!”摔了東西,褚錦繡仍舊不解氣,衝著芳菲院的方向,橫眉立目地咒罵。
褚錦繡並不是個麵慈心軟的主,但在人卻總是很端莊,極少這樣喜怒形於表麵,發這樣大的脾氣。
屋子裏服侍的丫頭們都嚇的戰戰兢兢,不敢上前。
還是鄭嬤嬤仗著有幾分體麵,讓小丫頭趕忙將瓶子的碎片收拾了,一麵上前來勸褚錦繡。
“太太大人有大量,別跟那麼個鄉野的丫頭置氣,氣壞了身子不值當。……不過是忍她些日子,等把她嫁過去,以後有她的好日子過。”
顯然,鄭嬤嬤是知道些安定侯府親事的內情的。
褚錦繡慢慢地就緩和了麵色。她當然知道這個道理,隻是這一天被阮玉珠拿捏的太狠了。
“我何嚐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
別說當初還是太子少師府的千金大小姐,就是後來給阮夢枚做姨娘,屈居沈氏之下,她也沒受過這樣的屈辱。
“太太盡管做菩薩,給老爺看著也好,大姑娘那兒更不會起疑。將她發嫁了,以後就是她求著太太了,到時候太太要怎麼樣不成呢。”
褚錦繡就笑了。
“我何嚐不知道這個道理,要不然我今天何必這麼低聲下氣……”忍過這一時之氣,才能做成大事。
可等阮夢枚過來的時候,褚錦繡還是苦下臉來,訴說這一天所受的委屈。
阮夢枚一直沒說話。
阮玉珠除了在山莊對他著實不客氣,後來卻是肯叫父親,也跟著回來了。她待他雖然不親近,態度還算恭敬。因此,他並沒有褚錦繡那麼大的怨氣。
但是被褚錦繡反複絮叨著,阮夢枚也覺得阮玉珠性子確實很不好。
“她這個性子,你就擔待她些吧。”阮夢枚勸褚錦繡,“好生將她發嫁出去,等她年紀再大些,明白了事理就好了。”
有些話,阮夢枚不會說出來。在他看來,阮玉珠特別不待見褚錦繡,還是因為那段舊怨。阮玉珠對待阮老太太和阮玉寶,那不就很好嗎。就是她對阮玉翡和阮玉翠的態度,也挑不出什麼錯兒來。
之所以將她安排在這個院子裏,褚錦繡的如意算盤是在炎夏到來之前,就把她嫁出去。
因為她的親事,也因為沒打算留她在侍郎府多住,所以她在侍郎府這短暫的幾個月裏,褚錦繡待她如同貴賓,可以說是處處周到。
隻是如今,她是必定不會如褚錦繡的意了。
芳菲院中各色都是現成的,阮玉珠帶來的東西也不多,因此很快就安置好了。褚錦繡卻沒有立刻離去,殷勤地打算幫著服侍阮玉珠梳洗。
“我這裏不用你,你去服侍我父親吧。”阮玉珠對褚氏不假辭色。
褚錦繡碰了一鼻子灰,臉上神色訕訕地,終於還是告辭轉身離開。前呼後擁地回到梧桐院上房,褚錦繡立刻就變了臉色。阮夢枚不在,她心中鬱悶,抬手就掃落了矮幾上的雙耳碧玉瓶。
“小賤人如此欺我!”摔了東西,褚錦繡仍舊不解氣,衝著芳菲院的方向,橫眉立目地咒罵。
褚錦繡並不是個麵慈心軟的主,但在人卻總是很端莊,極少這樣喜怒形於表麵,發這樣大的脾氣。
屋子裏服侍的丫頭們都嚇的戰戰兢兢,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