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進京之後才知道的,褚……你們太太的父親,那個時候已經免罪起複了。”
“原來如此。”阮玉珠笑了,“玉寶,你聽明白了嗎?”
沈氏那段舊案的來龍去脈,阮玉珠在前世已經弄清楚了。其中一處關鍵,就是褚錦繡父親,也就是原太子少師褚喬的起複。
若非如此,別說本就莫須有的事兒,就是沈氏真的做了什麼,也不至於落的那樣的下場。褚錦繡也做不了阮夢枚的正室。
在阮家進京的前一年,褚喬就已經被免罪,重新入京為官。這件事,褚錦繡知道,阮夢枚也知道,唯獨將沈氏瞞的死死的。
等褚喬在京中站穩了腳跟,阮夢枚就得了升遷入京為官的聖旨。
褚家籌謀已久,圈套早就做好,大勢所趨,沈氏怎麼能不敗,怎麼能不死!
她可憐的母親!
“因為褚姨娘的父親重新做了官,而且還是不小的官,所以我母親必須得給褚姨娘騰位子,是不是?”阮玉珠抬起眼來,看著阮老太太。
阮玉寶也看著阮老太太。他不像姐姐已經將整件事都想清楚了,但也隱隱地明白了一些。
“不,不,”阮老太太下意識地往後挪了挪,幾乎是迫切地反駁著。“哪能是那樣,不是那樣的。還是你娘她……她不該……那畢竟是你們父親的孩子。”
“老太太當真相信我母親能做出那種事?”阮玉珠立刻又問。
阮老太太嘴唇翕動,半晌沒發出聲音來。
“老太太與我母親相處那些年,我母親是怎樣的性情,老太太還不清楚嗎。老太太今天當著我們姐弟說句良心話,我母親可是能做出那種事情的人?”阮玉珠步步緊逼。
阮老太太的額頭就見了汗,眼神躲閃,左右張望。
阮玉寶垂下了頭。不必阮老太太回答,他已經知道了答案。
“老太太,你對得住我們的娘嗎!”阮玉珠抓住阮老太太的手,不讓她回避,自己的眼圈也紅了。
阮老太太哭了。“我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我記得她的好,這些年,我一心護著玉寶,我一心護著玉寶啊……”
“祖母。”阮玉寶抱住阮老太太的大腿,大哭起來。
阮玉珠歎氣。
屋外吵鬧的聲音越來越大,讓阮玉珠無法再忽視。
她知道,這是跟隨阮老太太服侍的人在外麵久了,一定又聽見了阮老太太的哭聲,就不肯待在外麵,要進屋來。而李嬤嬤幾個得了她的吩咐,不肯讓她們進門,所以爭執。
她的心腹就這幾個,阮老太太帶過來的人卻不少。而且動靜再大些,外麵還有更多褚錦繡的人。
“阿寶,老太太,都別再哭了。”阮玉珠出聲勸阮老太太和阮玉寶。
阮玉寶顯然比阮老太太更明白當前的處境,立刻就住了聲,還幫著阮玉珠勸阮老太太。
“咱們方才這些話,老太太誰都不要告訴。”阮玉珠囑咐。
“我知道,我知道。”阮老太太一邊擦淚,一邊連連點頭。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大家都裝沒事發生,這樣大家平安,各自省事。
“我也是進京之後才知道的,褚……你們太太的父親,那個時候已經免罪起複了。”
“原來如此。”阮玉珠笑了,“玉寶,你聽明白了嗎?”
沈氏那段舊案的來龍去脈,阮玉珠在前世已經弄清楚了。其中一處關鍵,就是褚錦繡父親,也就是原太子少師褚喬的起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