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深覺冤屈,也隻得不再說話,任由褚錦繡隨著一家人進京。
褚錦繡本就坐胎不穩,一路舟車勞頓,到了通州上岸的時候,臉色已經相當不好。但是她卻什麼都沒說,還在大家麵前裝著沒事。
一家子在通州驛站安頓下來,沈氏作為過來人,就擔心地跟阮玉珠說了,怕褚錦繡要出事。
然後,果然就出事了。
半夜三更,褚錦繡的屋子裏鬧開來。她小產了,馬桶裏血淋淋地拎出來一個已經成型了的男胎。阮老太太聽到信兒,心疼的差點兒厥過去。阮夢枚更是守在褚錦繡的身邊,據說心疼的落了淚。
褚錦繡就哭著要阮夢枚為她和她的兒子主持公道。她告訴阮夢枚,她一路護著腹中的胎兒,原本一切都好,是入睡前吃了沈氏送過來的一盅燕窩,然後肚子就疼了起來。她說怕惹沈氏生氣,還擔心大家覺得她多事(因為她懷著身孕,這一路可是把人都給折騰了個夠嗆),就隱忍了下來。
結果她的肚子越來越痛,這才知道不好,讓人叫起了阮夢枚。
阮夢枚找了郎中,他是眼睜睜地看著褚錦繡落下了那個成型的男胎。
沈氏送的燕窩裏有蹊蹺。好在褚錦繡當時胃口不好,那盅燕窩還剩下一些,也沒送回廚房,就放在褚錦繡的屋中。阮夢枚當即就叫了郎中來驗看。
幾個郎中異口同聲,燕窩中被下了打胎的藥,其中主要的一味藥正是紅花。
褚錦繡大哭,說她沒想到沈氏真的這麼毒辣,還說她不中用,對不住阮夢枚,沒有為他保住這個兒子。阮夢枚自然大怒,叫過沈氏來怒罵責問。
沈氏一頭霧水,說並沒有給褚錦繡送過任何吃食。
一家子進京之前阮老太太、阮夢枚和褚錦繡就有了懷疑她的意思,她當然要避嫌,平時都禁住了服侍的人往褚錦繡身邊走動,更不會讓人做什麼吃的給褚錦繡了。
褚錦繡就讓阮夢枚叫了送吃的給她的丫頭進來對質。
這個丫頭,正是沈氏屋子裏服侍的豔子。
豔子進來,先是失口否認給褚錦繡送過燕窩,結果被褚錦繡身邊服侍的丫頭,還有驛站的打雜證實她在說謊。她們都親眼看見豔子端了燕窩送給褚錦繡。
然後,豔子就承認了確實給褚錦繡送了燕窩,但卻是她自作主張。
一個丫頭,她哪裏來的燕窩,她又為什麼要害主人家的子嗣?阮夢枚大怒,吩咐人對豔子用了刑。豔子硬撐著,什麼都不肯說。
最後,是褚錦繡出了主意,讓人將那血淋淋的男胎送到豔子的麵前。豔子終於崩潰,良心發現之下說出了所謂的實情。
是入夜之後,她到沈氏的屋子裏服侍,沈氏將藥給了她,吩咐她下在燕窩裏給褚錦繡送過去的。
沈氏大驚,責問豔子為什麼要誣陷她。豔子則是痛哭著說她對不起沈氏,但看到褚錦繡落下的胎兒她的良心實在不安。她還勸沈氏不要繼續抵賴,敢作敢當,或許滿天菩薩會因此多少原諒沈氏一些,將來沈氏下了黃泉,在閻王殿上也能少受一些苦楚。
沈氏深覺冤屈,也隻得不再說話,任由褚錦繡隨著一家人進京。
褚錦繡本就坐胎不穩,一路舟車勞頓,到了通州上岸的時候,臉色已經相當不好。但是她卻什麼都沒說,還在大家麵前裝著沒事。
一家子在通州驛站安頓下來,沈氏作為過來人,就擔心地跟阮玉珠說了,怕褚錦繡要出事。
然後,果然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