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期望值並不高,但是教授丫頭的時候,阮玉珠卻絲毫沒有怠慢。
有了前世的記憶之後,她更有目的性地將幾個丫頭培訓了一番。結果就是褚錦繡等人現在所看到的。
至於褚錦繡心裏認為阮玉珠處心積慮地就是為了這一天,阮玉珠並不知道。就算是她知道了,也不會放在心上。她拿回本來就屬於她的東西,這是再天經地義沒有的事了。
即便是李嬤嬤和丫頭們非常能幹,但是要盤點清楚這麼多的財物,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辦到的事情。
褚錦繡在看到盤點的事難不住阮玉珠之後,已經開始下一步的打算了。她請阮老太太到此,可不是做擺設的。褚錦繡左右瞧了瞧,就幹咳了一聲,假裝不經意地看了阮老太太一眼。
阮老太太會意,也幹咳了一聲,就對阮玉珠開口說道:“玉珠啊……”
阮玉珠目光微轉看向阮老太太:“老太太有什麼吩咐?”
她的態度和煦,語氣溫和,然而阮老太太一看到她那清亮的目光,心裏就是一跳。阮老太太其實有些忌憚阮玉珠。
若非如此,她早就說話了。阮玉珠要沈氏的全部嫁妝,不需要褚錦繡攛掇,她就是不願意的。
在來芳菲院之前,阮老太太和褚錦繡就已經商量好了說辭。她叫了一聲玉珠,就耷拉下眼皮,不去看阮玉珠的眼神。
商量好的話卻是要說的。
“你娘的嫁妝,你想要一些,這也沒什麼。當年的事,你應該是知道的。你父親是讀書人,遇見你娘的時候就是個秀才,眼看著舉業有成。你娘,你娘很好,卻是商戶女。她嫁進阮家來,咱們兩家雖沒立字句,那些嫁妝,其實是送給了阮家。玉珠啊,你明白嗎?”
說到這裏,阮老太太才撩起眼皮子看了阮玉珠一眼。
阮玉珠微笑。阮老太太的意思是沈氏高攀了阮夢枚,沈家以嫁妝的名義,其實是送錢給阮家,是一種交換。
這種事,其實是有的。
但沈氏和阮夢枚卻並不是這樣。
“老太太,據我所知,當年老太太病重幾死,家中再無一絲餘財,侍郎大人往我外祖家求賣身以救母。是我娘心慈,不僅出資為老太太請名醫治病,解了侍郎大人的後顧之憂,還資助侍郎大人繼續讀書。老太太和侍郎大人無以為報,待侍郎大人中舉之後,就央求媒人向我外祖家求親。”
阮玉珠一點情麵都沒給阮老太太留,就將當年的真相這樣說了出來。
阮老太太的臉上就一會紅一會白的。
褚錦繡和阮玉翡幹脆都扭開了臉。阮玉翠卻似乎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似的,她聽的入神,一雙眼睛都睜大了。
“外祖家知道老太太一家生活困窘,他們心疼女兒,不忍心看我娘過苦日子,所以才將幾乎半份家業都給了我娘做嫁妝。”
這般說完了往事,阮玉珠故意頓了頓。
屋子裏不少服侍的人,有褚錦繡的,阮老太太,還有阮玉翡和阮玉翠姐妹倆的。其中很多人也是第一次聽到這件事,很多人臉上的表情就有些精彩。
雖然期望值並不高,但是教授丫頭的時候,阮玉珠卻絲毫沒有怠慢。
有了前世的記憶之後,她更有目的性地將幾個丫頭培訓了一番。結果就是褚錦繡等人現在所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