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媳婦就將打聽到的太醫說的話跟阮玉珠學說了一遍,在聽到褚錦繡用心太過,若不好好保養,將來會留下病根,甚至天不假年的時候,阮玉珠心中暗笑。
她決定去看一看褚錦繡。她是這麼想的,也立刻就這麼做了。
褚錦繡正在梧桐院上房將養,她聽了太醫的話,且悔且懼,生怕自己因此真的短命,所以吃藥安養都依照太醫的囑咐,不敢有半點兒的差錯。
隻是這心裏和腦子裏卻總停不下來,這卻是沒有辦法的事。
聽到外麵小丫頭進來稟報說阮玉珠來看她,她就吃了一驚,幾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阮玉珠會來探她的病,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她怎麼會有這個好心!”話音落地,一轉念之間,褚錦繡就明白了。“她這是落井下石,要看我究竟病的怎麼樣了!”
不能稱了阮玉珠的心。
褚錦繡掙紮著從榻上坐起來,吩咐人趕緊服侍她換衣裳梳妝,她不能在阮玉珠麵前示弱。
阮玉珠在外麵等了好一會,才被領進上房。她一進屋,就看見褚錦繡端坐在榻上。褚錦繡的頭發梳的一絲不苟,臉上塗脂抹粉,還穿了一套銀紅色的夾紗衫裙。
這樣子根本就不像是在養病。
看到褚錦繡這副模樣,阮玉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隻假做不知,上前跟褚錦繡說話。
“太太的身子怎麼樣了,聽老太太說,太太病的厲害。”阮玉珠在榻旁坐下,淡淡地問褚錦繡。
“老太太大驚小怪。隻是這兩天沒得歇息,有些倦,所以請了太醫來開個方子調養調養。”褚錦繡也裝作若無其事地說道,然後她就問阮玉珠,“這兩天沒怎麼見大姑娘,聽老太太說,大姑娘出門了?”
兩人都說是聽阮老太太說的,其實怎樣卻是心照不宣。
“太太交還給我那麼一大堆產業要打理,這兩天確實忙了些。”阮玉珠知道褚錦繡是在套她的話,她就故意這樣說。
果然,褚錦繡聽說阮玉珠打理產業,心中就是一痛。她也算乖覺,知道繼續這個話題隻能讓自己更加難受,就打消了套問阮玉珠的念頭。
對於那筆財產,她已經想好了對策。她現在收拾不了阮玉珠,但是等阮玉珠嫁到安定侯府之後,自然有曾氏替她收拾阮玉珠。
阮玉珠拿回去的那些產業,一定會作為嫁妝帶進安定侯府。等阮玉珠被曾氏控製住,她就可以兵不血刃地將那些產業都拿回來。
或許還要留給曾氏一些,但這種損失她還是能夠承受的。
打量著阮玉珠,褚錦繡心裏轉著惡毒的念頭。就這兩天,她就要往安定侯府去,先跟曾氏做個約定,以後的事情就好辦了。
“大姑娘也不要太勉強了。這人命貴賤不同。有些白白忙碌,最後還是為他人做嫁衣裳。”褚錦繡心中打定了主意,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太太這話我不大讚同。”阮玉珠也笑了笑,“照太太這麼說,太太這些年費盡心機地打理這些產業,最後卻還給了我,難道就是太太所說的,為他人做嫁衣裳?”
王忠媳婦就將打聽到的太醫說的話跟阮玉珠學說了一遍,在聽到褚錦繡用心太過,若不好好保養,將來會留下病根,甚至天不假年的時候,阮玉珠心中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