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就是沒什麼要緊的事了。”褚錦繡依舊皮笑肉不笑的,“玉珠啊,你的婚期就在八月初,我看你還有好些嫁妝都沒繡出來。再者說,大家子的規矩,這個時候,你就不要再往外麵跑了。”
褚錦繡是來攔著阮玉珠,不讓她出門的。這不僅是褚錦繡自己的意思,也是曾氏的意思。表姐妹兩個都覺得不能再讓阮玉珠外出了。現在的阮玉珠已經有了不少人脈,變得難以對付,如果再由著她出去,怕鬧出什麼事來不說,那以後就更不好控製了。
“太太這話說的可笑了,我怎麼就不知道還有這個規矩。說什麼大家子,我看也就隻有小門小戶,或者那些破落戶,偏就有這麼些亂七八糟的規矩吧。”阮玉珠微笑著看褚錦繡。
褚錦繡的臉色就是一僵,阮玉珠說破落戶,那分明是在諷刺她曾經落魄過。
“玉珠,這是京城裏的規矩,你來的時間還不長,所以不知道。你就算是不相信我,也可以去問問別人。你就去問問老太太,這個規矩老太太也是知道的。”褚錦繡忍住心中的不快,很是耐心地跟阮玉珠解釋。
阮玉珠當然不會去問阮老太太。就算沒有這個規矩,阮老太太也會順著褚錦繡說。而且阮老太太那個人的性子,正是要女孩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她才歡喜的。
“規矩是規矩,可還有人情。”阮玉珠想了想,就跟褚錦繡說,“我明白跟太太說了吧。我去石牌樓胡同是去見我大舅舅的。就算是要明天要成親,也沒有誰能攔著我不許我見我娘家遠道而來的親人。”
褚錦繡早就知道沈芝仙來了京城,而且還在幫著阮玉珠照料那些財產。不過當麵聽阮玉珠說出來,她的臉色還是變了變。
王不見王。沈氏雖然沒了,褚錦繡依舊聽不得沈家的人和事。
“怎麼沈大舅來了,我和你父親都不知道。”褚錦繡就做出驚訝的表情來,“既然是沈大舅來了,就該到家裏來,也沒有讓你出去見他的道理。不如這樣,我這就去跟你父親說,送帖子請沈大舅來侍郎府。”
“這就不必了。”阮玉珠很幹脆地拒絕,“大舅舅因為我娘的死,對我父親有些誤會。這誤會一天不解開,大舅舅就一天不會踏進侍郎府的大門。”
褚錦繡是心虛的人,阮玉珠一口一個大舅舅的說,又說沈氏的死有誤會,她就疑心阮玉珠每句話都是針對她。
雖然自信過去的事再沒人能夠翻案,但是沈芝仙到了京城裏,還跟阮玉珠和阮玉寶都聯絡上了,誰知道他們會鬧出些什麼事來。這終歸是對她的威脅。
所以,褚錦繡越發不能讓阮玉珠出門。如果說不服阮玉珠,那麼就隻能用強。她身後帶的那幾個強壯的婆子,就是為了這個目的。
阮玉珠也瞧見了褚錦繡身後帶的人。不管怎樣,在這侍郎府中,她還是處於劣勢的。這也是為了什麼她一直都跟褚錦繡虛以委蛇,沒有貿然提出跟向詠楓退親的緣故。
“那也就是沒什麼要緊的事了。”褚錦繡依舊皮笑肉不笑的,“玉珠啊,你的婚期就在八月初,我看你還有好些嫁妝都沒繡出來。再者說,大家子的規矩,這個時候,你就不要再往外麵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