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這才想起來跟阮玉珠告辭:“府裏還有事,在你這待的幾乎忘記了。”周氏要走,橋橋就不願意。他舍不得阮玉珠,現在又舍不得大花了。
“讓姐姐帶大花去看咱們呀。”周氏溫言細語地跟兒子商量。
最後,橋橋雖然還不大樂意,但終究是被哄著讓奶嬤嬤抱了。阮玉珠送周氏和橋橋從芳菲院出來。褚錦繡得到了消息,帶著人趕過來。
“已經吩咐廚房準備了酒席。夫人難得來,還得給我們一個麵子,略用些飯菜再走吧。”
周氏對褚錦繡歉然地笑:“府裏還有事,不然我還不走呢。今天是不成了,改天我再來打攪阮夫人吧。”
褚錦繡也不敢深留,就和阮玉珠一起送了周氏出來。周氏上了馬車,還探出頭來囑咐阮玉珠,讓她去看自己。
阮玉珠知道,周氏這是做給褚錦繡看的,意思是不讓褚錦繡攔著自己出門。
送走了周氏,阮玉珠和褚錦繡往回走。褚錦繡這個時候不用再強撐笑臉,就把臉沉了下來。可她還得客客氣氣地對待阮玉珠,因此心中越發憋悶,好不容易走到岔路口跟阮玉珠分開了,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褚錦繡現在早已經沒有了拿捏阮玉珠的念頭,她唯一的希望是早點兒將阮玉珠嫁過去。到時候,就讓曾氏和向詠楓操心去吧。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心目中阮玉珠已經從可以隨意拿捏、換取利益的籌碼變成了現在這樣她避之唯恐不及,隻希望早早打發走的燙手山芋,遍身是刺兒的玫瑰花。
然而,請神容易送神難,離著阮玉珠的婚期還有一個多月呢。
褚錦繡悶悶不樂,但還得去操辦阮玉珠的嫁妝和送親的事。
……
周氏坐上馬車離了侍郎府,她慢慢地收起了笑容,臉上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
“不會吧……”周氏喃喃自語。
奶嬤嬤抱著橋橋與周氏同車。這奶嬤嬤自然是周氏的心腹。她見周氏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就小心地問了一句:“夫人,什麼不會啊?”
“沒什麼。”周氏回過神來,立刻就說道,似乎生怕奶嬤嬤會繼續追問下去似的。奶嬤嬤自然是識趣的,當下就什麼都不再問了。
然而周氏的心思卻還在剛才她所想的事情上。阮玉珠有一句話說的很對,向嶸是大理寺的玉麵閻羅,對外人冷心冷麵。能夠讓向嶸溫和對待的人並不多,就是她那位幾乎無所不能的婆婆,也很少能看到向嶸的好臉。
向嶸待阮玉珠太不同了。那僅僅是同情弱小,僅僅是跟阮玉珠談的來嗎?如果說昨天向嶸找到她的時候她還沒多想,但今天看到那籠子小白鼠,她不能不多想想。
結果她這一想,就發現了更多的端倪。還有她為了試探阮玉珠說的那些話,她故意多次提到向詠楓,阮玉珠的態度是怎樣的?
阮玉珠不僅沒有未婚姑娘的嬌羞,她對向詠楓的話題可以說的上是冷淡。還有阮玉珠那句話是怎麼說的,什麼向詠楓中意的人。
周氏這才想起來跟阮玉珠告辭:“府裏還有事,在你這待的幾乎忘記了。”周氏要走,橋橋就不願意。他舍不得阮玉珠,現在又舍不得大花了。
“讓姐姐帶大花去看咱們呀。”周氏溫言細語地跟兒子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