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太難聽了,太難聽了。”就聽一個娃娃音的男子戲謔地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向嶸就覺得眼前一黑。
他似乎被人罩進麻袋裏了。那罩麻袋的人似乎還頗善於此道,麻袋一罩下來,不知怎地,向詠楓就覺得嘴巴也被堵住了,這下是再也發不出大的聲音了。
後麵的人隨即就都上來,衝著向詠楓就是一番拳打腳踢。
向詠楓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暈過去的,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了滿天星鬥。除此之外,柳樹堤上除了他,是一個人影都沒有。
別說人影了,鬼影子也沒有。
柳樹堤本來就荒無人煙,後來因為這般勳貴子弟們專挑了這裏打架鬥毆,普通人怕惹事,更是不敢靠近這裏了。
就算是有人在遠處聽見了這邊有什麼動靜,也是不敢過來的。沒有鬼影子,就連流浪的貓狗也沒有一隻。
向詠楓試探著動了動胳膊腿,就覺得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疼的。
這群小子,下手還真夠黑的。向詠楓心裏暗罵著,踉蹌了一下,才爬起來站穩了身子。借著星光,他將自己上下打量了一番,又活動了一下手腳,立刻判斷出自己受的都是皮外傷,雖然會吃些苦,但卻沒有傷筋動骨。
他自然就想起向嶸說的那句注意分寸的話來了。
還好,他的五叔,跟他自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雖然耍了陰招帶人埋伏他,卻也沒想著要廢了他。
這應該就是給他個教訓吧。最後,向嶸竟然也沒再逼他解除跟阮玉珠的婚約。或許,向嶸是知道他根本不會答應?
吃了這麼一個大虧,向詠楓又發現,他本來拴在樹上的馬也不見了。這是打算讓他一個人走回去嗎。從這裏到安定侯府的路程可不近。平時自然不算什麼,但現在他渾身是傷,要這麼走回去,還真有些困難。
困難是一方麵,雖然現在天黑了,但萬一要是碰見人呢。這臉可就丟大發了。
可他又不能在這柳樹堤上過夜。出來了這多半天,現在還不回去,曾氏和華珍珍應該正在擔心他。
這個時候,他才想起了曾氏和華珍珍。
向詠楓拖著一隻受傷最重的腿,還是決定慢慢地走回去。結果好巧不巧地,就遇到了巡街的禁軍,偏還是他認得的。
他隻能告訴人家,他喝了酒,不小心摔了。也不管人家信不信的(要是他就不信,他身上根本就沒有酒氣。而且,得摔的怎麼狠,才能摔出這一身的傷來。隻看那些禁軍的眼神,他就知道現在的自己得有多狼狽。”
不管怎樣,他還是向禁軍借了馬,總算是回到了安定侯府。
曾氏和華珍珍都還沒有休息,兩人因為向詠楓遲遲不歸,小廝們又不知道向詠楓去了哪裏,正在焦急。
向詠楓本來想避開兩人,先去洗洗,處理了傷口和衣裳。今天晚上這件事,他是不打算跟任何人提起了。
但是,曾氏和華珍珍的人就堵在門口,他一進門,那邊就知道了消息。
“哎呦,太難聽了,太難聽了。”就聽一個娃娃音的男子戲謔地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向嶸就覺得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