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錦繡現在應該為籌備阮玉翡的親事而忙的焦頭爛額,怎麼會有時間去廟裏大做法事。而且,這種時候去做法事,也很不合時宜。
可褚錦繡偏偏就這麼做了,唯一的解釋,就是褚錦繡不得不如此。
阮玉珠認為,這裏麵一定有什麼特別要緊的事。她就轉頭和沈芝仙說了幾句,沈芝仙連連點頭,立刻出去安排了一番。
所以,當褚錦繡做完了整整一天的法事回到家中,身體疲憊不堪的同時,精神上卻並沒有得到解脫和放鬆。
讓人服侍著脫去了大衣裳,褚錦繡根本就沒有洗漱,就倒在了榻上,仿佛渾身都虛脫了一般。
“嬤嬤,你說今天……這是怎麼回事?”褚錦繡問一邊小心服侍的鄭嬤嬤。
被褚錦繡這麼問著,鄭嬤嬤的額頭就有些冒汗。本來一切都安排的好好的,大佛寺也是她們常去的地方,享受了不少侍郎府的布施。可不知道怎麼回事,做法事的時候剛開始還好,後來卻出了兩次差錯。
念經的和尚突然像被什麼給打了似的暈厥了過去,醒過來之後卻嚇的說不出一句整話出來,隻會念阿彌陀佛。然後做法事的薦書突然怎麼都燒不著了。
褚錦繡當時的臉色就非常不好看了,後來不過勉強支撐著,匆匆地做完了這場並不成功,而且一點兒也不順利的法事。
大佛寺每年承辦的法事不勝枚舉,還從沒有出過這種情況。怎麼偏偏是她們做法事的時候,就出了這麼多的差錯。
這唯一的解釋,似乎是這場法事並不被佛祖所接受。這場法事所為的那個噩夢,那個人,還不能安寧,他還在受苦,而且不肯原諒褚錦繡。
鄭嬤嬤想到了這一點,再看看褚錦繡備受煎熬的麵容,她就知道,褚錦繡一定有和她一樣的想法。
鄭嬤嬤隻能安慰褚錦繡:“太太不要多思多想。依我看,是那老和尚最近接的法事太多了,因為勞累著了,所以才弄出這些差錯來。太太不是也聽老和尚說了嗎,並不關太太的事。改天他們挑了好日子,還要再幫太太做一場法事。”
總之都是意外,都是和尚們的疏忽導致的,跟褚錦繡沒有絲毫的關係。
“太太就是休息不好,才有的這麼些的心思。太太不如喝些安神的茶,好好地歇一歇,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鄭嬤嬤低低的聲音繼續勸慰褚錦繡。
褚錦繡想要安睡,還真的需要安神茶。她自己也很明白一點,就衝鄭嬤嬤點了點頭。
鄭嬤嬤下去,親手為褚錦繡調製了一碗安神茶。調製安神茶的時候,鄭嬤嬤還停下來想了想,最後還是加重了藥的分量。她親自服侍著褚錦繡喝了茶,過了不久,褚錦繡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這個時候,還沒到侍郎府眾人用晚膳的時辰。
阮玉翡過來跟褚錦繡說嫁妝的事,然後是阮玉翠從外麵歸來,知道褚錦繡睡了,阮玉翠十分詫異,卻很懂事地說褚錦繡一定是太累了。可阮玉翡的態度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