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珠看了褚錦繡一眼,就讓杜鵑將觀音像收了起來。褚錦繡的臉上就露出笑容來,似乎很是欣慰。
“大姑娘你知道你二妹妹的脾氣。你大人有大量,別和你二妹妹計較。你二妹妹其實並沒什麼壞心思。”褚錦繡又陪笑著跟阮玉珠說道。
阮玉珠笑了笑,沒有理會褚錦繡。
阮玉翡雖然交還了觀音像,但卻並不打算跟褚錦繡走。她大大方方地在阮玉珠的身邊坐下來,然後就開始打量阮玉珠。
這點兒小小的伎倆,自然不會被阮玉珠放在眼睛裏。
“二妹妹近來可好?”阮玉珠讓小丫頭給阮玉翡端上香茶來,一麵客氣地問道。
“好,怎麼能不好呢。 ”阮玉翡誇張地說道,眉宇之間彌漫著陰鬱的氣息。“大姐姐,你究竟是怎麼想的。難道大姐姐真就嫁不出去了,我嫁到向家,大姐姐也一定要嫁到向家。大姐姐這是心裏不服氣,要跟我攀比是嗎?”
阮玉翡一開口說話,阮玉珠的臉色就沉了下來。不過隻是一瞬間的事,阮玉珠的臉色就又恢複了平和。
“二妹妹這話從何說起。我的婚事是聖上禦賜的。倒是二妹妹你似乎已經忘記了是怎麼嫁進安定侯府的了。這裏倒是沒有外人,不如我找個說話伶俐的丫頭來提醒提醒二妹妹。”
這麼說著話,阮玉珠又是微微一笑:“二妹妹做的出,我卻是說不出口。”
阮玉翡的臉上一下子就紅了。
作為阮玉翡的親娘,褚錦繡的臉上也火燒火燎的。她一麵連連給阮玉翡使眼色,一麵開口提點阮玉翡,讓阮玉翡不要亂說話。
阮玉翡卻是個從來不肯聽勸的性子,她本來一直張狂的很,可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之間就哭了。
“不管怎麼說,總是我先嫁到向家的。大姐姐嫁誰不好,偏要嫁給向嶸,那是楓哥的堂叔,以後難道我要管大姐姐叫嬸子,外麵說起來,也不是個事。”
阮玉珠覺得阮玉翡胡攪蠻纏,實在是沒有搭理的必要。
“二妹妹這般有道理,怎麼到現在才來說。二妹妹應該早些來說,或許就能如願了呢。”阮玉珠說話中帶著淡淡的嘲諷。
然而阮玉翡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出來。
“我倒是想來,可是……”說到這裏,阮玉翡突然就頓住了。
她嫁進安定侯府不過幾個月的光景,除了一開始的幾天還好,到後麵卻接二連三地被曾氏尋出錯處來,不是罰抄女戒和經文,就是被禁足。她聽到阮玉珠和向嶸定親的消息本就晚了,再加上被禁足在屋子裏,雖然心裏火燒火燎地想來找阮玉珠理論,但卻根本就出不了安定侯府的大門。
別說出安定侯府的大門了,就是自己的院門她都出不來。
曾氏可不像褚錦繡,她說禁足那就是真的禁足。現在阮玉翡身邊雖然還有從娘家帶去的陪嫁,但有一多半都換成了曾氏的人。
阮玉翡的一舉一動,都在曾氏的監視之下。她想憑著自己的心意做點兒什麼,那可是千難萬難的。
今天她能到石牌樓胡同來,還是因為最近表現的比較好,曾氏對她的態度似乎略微緩和了一些。她才趁機說要回娘家看看,不過離開了安定侯府,她並沒有回阮府,而是徑直來了石牌樓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