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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天早上,阮玉珠並沒有像以往一樣按時醒來。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就見外麵已經有些放亮了。阮玉珠先是一驚,掙紮著要起來,然後就感覺到腰間的溫熱的大手,還有身後溫熱的氣息和軀體。
這不是在山莊,不是在侍郎府,也不是在石牌樓胡同。這是在向府,她已經成親了,她身邊的人是向嶸。從今以後,她就是向家的五奶奶了。
阮玉珠剛剛動了動,身後的向嶸似乎立刻就醒了。向嶸並沒有起身,而是手上加力,又將阮玉珠攬回了懷中。這樣還不算,他又緊了緊臂膀,還將頭埋在阮玉珠的頸側,嘴唇輕輕地吻在阮玉珠的脖頸上。
阮玉珠就覺得心中軟極了,身子也軟了。
她以為她已經足夠了解向嶸了。但是昨天夜裏,她才見識到了向嶸那絕對不為人知的另外一麵。
向嶸絕對不為人知的,不僅僅有一麵。比如說昨夜的熱情,又比如說現在的纏綿。阮玉珠覺得,向嶸現在抱著自己的樣子,有些撒嬌,有些像個大孩子了。
她對這樣的向嶸是狠不下心來的。雖然知道天色已經不早,但阮玉珠並沒有堅持立刻起來。
縱容向嶸的同時,她何嚐不是在縱容自己呢。向嶸的懷抱溫暖而舒適,她也不想那快就離開。
“時辰不早了,再晚些,隻怕就惹人笑了。”阮玉珠微微閉著眼睛說道。
“不用去管那些閑人。”向嶸繼續將頭埋在阮玉珠的脖子裏,這使得他說話的聲音都有些變了。“家裏都是母親做主,母親不是那種麻煩的女人。雖然說起來都是一家,不過咱們自家關起門過日子,有母親在上頭鎮著,沒人敢管到咱們的頭上來。”
阮玉珠就笑了。當時她和向嶸定了親,沈芝仙曾經幫她分析過。沈芝仙那個時候就說了,以後她的日子應該會過的比較簡單。
向氏一族家大人多,但複雜的主要還是襄國公府那邊。向嶸被過繼出來,他們這一支雖然沒有爵位,但同樣地位超然。正如向嶸所說,他們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沒人有資格來說三道四。
陸夫人雖然開朗大氣,但卻絕不是誰可以拿捏的。
另外,陸夫人常年隨同夫君在外任上,阮玉珠名義上有婆婆在頭頂罩著,其實並不用服侍公公婆婆,這樣的日子顯然是逍遙的。
不過,跟陸夫人接觸的多了些,阮玉珠倒是願意多和陸夫人待在一處。
“今天日子不同,總不好讓夫人替咱們受別人的非議。”阮玉珠就又說道。
“這家裏沒人敢非議母親。”向嶸低低的聲音笑了。
雖然這樣說,但阮玉珠再要起來的時候,向嶸就沒有阻攔,而是跟著阮玉珠一起起來了。他們這裏剛剛有了動靜,一直在外麵等候的李嬤嬤和幾個丫頭就進來服侍了。
陸夫人撥了兩個大丫頭,四個小丫頭,兩個管事的婆子,另外還有若幹粗使在阮玉珠這邊服侍,不過這個時候在阮玉珠身邊服侍的,依舊是她帶過來的這幾個人。
洗漱穿戴好了,喜娘就笑嘻嘻地過來道喜,一邊收走了喜帕,一邊說了許多吉利話。
阮玉珠麵色微紅,卻也非常鎮定地讓李嬤嬤給了喜娘賞封。將喜娘打發走了,阮玉珠就和向嶸一起到主院見陸夫人。
整個向府,就仿佛是一個大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