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翡的這兩個詞刺痛了她的心。她猛地站起身走到阮玉翡跟前,抬手就給了阮玉翡一巴掌。阮玉翡被打了個趔趄,然後就又被兩個婆子給扶住了。
阮玉翡不可置信地看著曾氏,她不敢相信曾氏竟然會對她動手。
自打她嫁進安定侯府,雖然曾氏經常會教導她,又經常將她禁足在院子裏不讓她出來走動。但曾氏並不曾對她說過重話,更是一根手指都沒有碰過她。
她是曾氏的外甥女,是安定侯府八抬大轎明媒正娶娶進門的世子夫人。即便是她做了什麼,曾氏也不可能對她動手。
可曾氏不僅對她動手了,而且下手還頗為不輕。更讓她不敢置信的,是曾氏對她動手的理由。
曾氏這分明是為了華珍珍!
“姨媽,你,你竟然打我?”阮玉翡後知後覺地抬手捂住了臉,一邊瞪大眼睛盯著曾氏。
曾氏沉著臉:“打的就是你。你也是大家子出身,你娘就沒有教導過你。滿嘴胡唚些什麼,那是你能說的話?就是鄉下村婦,隻怕也不會有你這般粗魯不體麵。”
阮玉翡放下手,再次冷笑了起來。
“我說的話不體麵,可我並沒有做不體麵的事。華珍珍她都做了出來,為什麼我就不能說。姨媽,你為什麼要這麼護著華珍珍。我可是侯府明媒正娶進門的媳婦,我還是你的外甥女。華珍珍她,她不過是個孤女,跟姨媽你其實並沒有任何的關係不是嗎?”
“正因為她是個孤女,所以我才不能讓任何人欺負她。”曾氏沉聲說道,“什麼體麵不體麵的,你還有臉說別人嗎。你是怎麼進的侯府門,這麼快你就忘記了?還需要別人提醒你嗎?”
曾氏竟是不理會阮玉翡對華珍珍和向詠楓的指控,而又說到了阮玉翡用手段逼婚的事。
這是曾氏的心機所在,也是她和阮玉翡撕破了臉,所以竟將阮玉翡的那段醜事說了出來。她這是避重就輕,想讓阮玉翡無暇再去提華珍珍和向詠楓的事。
如果阮玉珠在這裏,一定能夠輕易地識破曾氏的詭計。然而阮玉翡並沒有阮玉珠的聰慧和冷靜,她就這樣被曾氏牽著鼻子走了。
“姨媽,原來,原來你也一直記著這件事!”阮玉翡似乎找到了她在侯府中所有不順的症結,“那件事不是已經過去了嗎,你再提還有什麼意思。你有本事,當初就不要娶我進門。既然娶了我進門,再提這件事,楓表哥臉上就好看了?侯府的顏麵就好看?”
曾氏深恨阮玉翡的有恃無恐,同時也覺得阮玉翡厚顏無恥。但是她卻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
阮玉翡的有恃無恐背後可是四皇子。她既然捏著鼻子將阮玉翡娶進門來,就絕不會再因為這件事而得罪四皇子。
“……舉止粗俗,任性無理,竟然當著一族親眷的麵動粗,要對五奶奶不利,我若是就此饒了你,隻怕族中人容不得我,國公爺和國公夫人那裏也過不去,我也沒有顏麵再去見陸夫人……”
曾氏將阮玉翡的罪責數落了一番,這次並沒有提到阮玉翡廝打華珍珍的事,隻說她意圖對阮玉珠不利,丟了安定侯府的臉不說,還得罪了一族的親眷。
“拖下去,給我打二十板子。”曾氏吩咐道。
阮玉翡先是一愣,隨即就不服:“姨媽,你罵我,要禁我的足,我也認了,憑什麼要打我。我是侯府的世子夫人,你打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