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等向嶸回來了,可得問一問。
阮玉珠這般心下思量著。而她方才雖然表麵上沒有顯出驚詫來,但略微一頓的工夫,周氏就看明白了。
周氏就咯咯地笑:“嶸弟對你當然是千舍得萬舍得的。玉珠,過兩天你可得再折兩枝給我我。我有大用處,一會再跟你仔細說。”
周氏隨後就去幫著陸夫人剝果子了。
“你們妯娌倆說什麼,嘰嘰咕咕的。不許你欺負我的玉珠。那孩子沒你嘴甜,也沒你皮實。”陸夫人笑著對周氏說道。
周氏立刻就露出了委屈的樣子。“我的嬸子,你這是有了兒媳婦,就不疼侄兒媳婦了。我怎麼敢欺負玉珠,就算嬸子你不管,嶸弟哪裏肯放過我。 別說別人了,橋橋現在都不跟我親,隻和他五嬸親近。”
陸夫人大笑。
寧氏也微微笑了笑,目光在阮玉珠的臉上一掃而過。
大家說笑一會,寧氏就提到了過年的事。今年陸夫人打算在京城中過年,寧氏就說向文浣那裏必定冷清,又跟陸夫人商量要送些什麼東西給向文浣。
這裏離著兩廣山高路遠,過年的東西這個時候安排送過去,正好年前就能到了。這本應該是陸夫人的事,不過寧氏卻主動提起來,似乎很多給向文浣的東西國公府這邊都已經準備好了。
兩府雖然分家,但向文淵和向文浣兄弟之間的感情非常好。向文淵是大哥,對向文浣這個弟弟一直格外關照。
寧氏這般安排,就有些長嫂為母的意味。
陸夫人竟也很買賬,看來以前一直都是這樣的。這種時候阮玉珠自然沒有多少插話的餘地,就是周氏也不過是在寧氏問她的時候回答兩句。
阮玉珠這麼坐著聽寧氏和陸夫人說話,也並不覺得煩悶,隻是會忍不住地想,向嶸此刻在哪裏,正在做什麼。
“過兩天莊子上的人就要送東西過來了。你們有什麼想要的就開個單子出來,好吩咐下去讓他們準備。”寧氏又說道。
這個你們之中,也包括了阮玉珠。
陸夫人就笑著問阮玉珠要什麼吃的玩的。“你大伯父和大伯母給你過年的東西,你不用客氣。你小孩子家家的,有什麼要的,盡管就說。”
“並不缺少什麼。”阮玉珠起身,回答的非常得體,“到時候大伯父和大伯母賞賜什麼,我們就要什麼。”
不見外的恰到好處。
陸夫人很高興,笑眯眯地看著寧氏。
寧氏看了阮玉珠一眼,就笑著點了點頭。“你和嶸兒新婚,按照成例,再給你們添上兩成吧。”
原來向氏族中有族中共有的田宅財產,其中就包括了為數不少的祭田。這些財產都在國公府這邊掌管著,不過每年的出產都會拿出來分給族裏的人。
除了這些祖宗留下來的共有的財產,襄國公和寧氏還會另外從自己的出產中拿出一部分來。
像向嶸和安定侯府那邊自然是不需要,但向氏族中也有一些過的比較貧苦的,就是靠著年節從國公府分到的這些東西度日的。
而子弟在新婚的第一年多分兩成,這也是向氏族中的慣例。
阮玉珠時刻留心,將這些都暗暗地牢記在心。
說完了這些,陸夫人就跟寧氏提起了曾氏和阮玉翡。“……她們走的匆忙,也不知道詠楓媳婦的病怎麼樣了?侯爺不在京中,我也很少回來,她們又是晚輩,少不得嫂子你這裏就要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