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嶸沒說話,隻是對阮玉珠搖了搖頭。
劉豚則是明白地說:“並不是。”
“玉珠舅母,看來有很多事你還不知道。”周湘也說。
阮玉珠又讓人燙了一壺酒上來,然後就將服侍的人都打發了出去。她親自照看著紅泥小爐。
“我肯定有很多事並不知道。”阮玉珠淡淡的,如果仔細算起來,她回到京城還不滿一年。這期間她主要是在忙自己的事。很多事她沒有去關注,也不會有人主動告訴她。至於之前在山莊的日子,她更是什麼消息都不知道。
向嶸微微眯眼,不知道在想什麼。劉豚和周湘交換了一個眼色,就做出了決定。
劉豚叫阮玉寶:“你小孩子家家的,自己玩去。”
阮玉寶不願意,他猜出接下來劉豚和周湘他們肯定是要講些隱秘的事情。這些事情應該還跟阮府,跟阮玉翠等人有關聯。
他姓阮,即便是他自己並沒有做什麼,也並不願意,但這些事最終隻怕還會影響到他,影響到阮玉珠。
阮玉寶很想知道,究竟都發生了些什麼事。所以他就不走,幹脆躲到阮玉珠身後去了。
“玉寶,這裏聽到什麼話,不許去外麵說。”阮玉珠囑咐了阮玉寶一句,就讓阮玉寶留下了,並讓阮玉寶替她看著紅泥小爐,繼續燙酒。
阮玉珠這般安排,向嶸、劉豚和周湘都沒有說什麼,他們也默認了留下阮玉寶。
“玉珠你之前在山莊,京中的事,侍郎府的事,你應該都不知道。玉寶年紀太小不懂事,應該也沒留意。”劉豚緩緩開口。
阮玉翠這些年在京城可是出足了風頭,跟皇家的人來往比較密切。她不僅跟四皇子親近,之前有一段時間還曾經跟六皇子走的比較近。
也就是阮玉珠回到京城之後,阮玉翠才漸漸地疏遠六皇子,專心隻和四皇子來往。
聽劉豚說到這裏,阮玉珠的心中不由得一動。她想起剛回到侍郎府沒多久,好像有一次在逛花園的時候偶然碰見了阮玉翠。
那個時候阮玉翠是在撕花瓣,一邊撕還一邊嘴裏不住地念叨什麼四四六六的。那個時候阮玉珠還以為阮玉翠是在構思什麼詩稿,現在她有了不同的想法。
阮玉翠那個時候是在四皇子和六皇子之間猶豫嗎,所以才用撕花瓣的方法來進行占卜?
這實在是太有可能了,幾乎肯定就是的。
恐怕也就是在那之後,阮玉翠才做出決定放棄六皇子,將所有的精力都投注在了四皇子身上吧。
回想之後阮玉翠的舉動,阮玉珠斷定,事情大概就是這樣的了。
“玉翠一個小丫頭,也算有幾分姿色。她故意接近我六皇兄,我六皇兄還是挺喜歡她的。不過後來她疏遠了我六皇兄,我六皇兄鬱悶了一陣子。不過你們都知道他的脾氣……”劉豚看了看向嶸和周湘。
向嶸和周湘都微微點頭。
關於六皇子的傳聞阮玉珠也聽過一些。這位六皇子據說也沒有別的缺點,就是有些好色。不過隆帝管的嚴,六皇子也長了些年歲,倒是沒有因為好色而鬧出什麼大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