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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0004e�E褚素馨笑的很勉強：“我還真是嚇了一跳。雖然小時候……”略微一頓，臉上的神情就不那麼勉強了。“玉翡姐姐的性子向來是這樣。這裏麵也有些是我那好姑媽縱容的。隻是為難姨媽了。再者……”
說到這裏，褚素馨的目光就落在華珍珍的身上。
“再者，玉翡姐姐從來容不得人的，隻怕珍珍姐姐也受了她不少的委屈。”
華珍珍還沒說什麼，曾氏就笑了。 她看著褚素馨， 暗地裏點了點頭。
褚素馨說阮玉翡嬌慣縱容，其實這四個字正應該放在褚素馨自己身上。褚家對褚素馨的嬌慣絕對不亞於褚錦繡對於阮玉翡的。而這樣嬌慣縱容下長大的褚素馨心思其實很簡單，幾乎是她這樣的人一眼就能看的透的。
褚素馨更不屑於看人眼色，也不會為了討好人說話。倒不是說褚素馨是心裏有什麼就說什麼的不會耍心機，而是那種要什麼就有什麼的簡單。褚素馨根本就不需要心機這種東西。
這樣的褚素馨，之前也就是在寧氏麵前還會討好。
看來這次在莊子上住了些日子，褚素馨是懂事多了。
這樣很好。
“咱們自家人，玉翡的性子你都知道。自打她進了侯府，這才幾天的工夫，幾乎將所有的族人、親戚都得罪了個遍，連累我在大家夥麵前沒臉不說，這侯府的顏麵也要被她給丟光了。我要教導她，還怕你們怪我管束的太嚴厲了……”
“婆婆教導、管束媳婦本就是正理。何況我這表姐也該有人好好管教她，總是我姑媽沒有教好她的緣故。我們家裏上至祖父、祖母，下至我們這些姊妹兄弟沒有不讚同的。就是我那姑媽……她也隻有愧的，再不能說什麼。便是她說什麼，還有祖父、祖母，還有我娘和嬸子……”
聽褚素馨說了這些話，曾氏算是完全放下心來。
褚素馨告辭的時候，曾氏欠了欠身說讓褚素馨以後常來：“陪我說說話，也多見見你珍珍姐姐。有你和她相好，我更放心些。”
褚素馨自然答應了。
隨後，曾氏還讓華珍珍送褚素馨。
離開安定侯府，褚素馨自然不會往阮家去，她也再沒往別處去，而是徑直回了自己家中。她先到褚家老太太的住處來請安。
褚家大太太和二太太都在，正在商量過年的事。大家見褚素馨回來了，都很高興。
“怎麼樣？”褚家老太太就問。
褚家大太太和二太太也都帶著笑和滿眼的期待看著褚素馨。
“……先去見了國公夫人，夫人待我很好。陸夫人還是沒有見我。”褚素馨先將在襄國公府和都督府的經曆都說了。
知道寧氏依舊待褚素馨好， 褚家婆媳就很滿意。至於說到陸夫人……
“她出身高貴，自然目無下塵。這些年她都不在京城裏頭，跟咱們連麵子上的情分都沒有。 在她，那是阮玉珠搶了先，討了她的歡喜。這必定是阮玉珠攛掇的給咱們素馨沒臉。”褚家二太太就說。
褚家老太太和褚家大太太都點頭。
褚家大太太還另外有一番見解：“還有一件。向嶸不是國公夫人親生的。她自己沒有生養，自然將這個過繼的兒子把的緊，怕他跟國公夫人親近了。素馨是國公夫人取中的，這就不合她的心了。”
“是這個理。要說國公夫人在向家那是誰都要退出一射之地的，唯獨這位陸夫人並不讓國公夫人。咱們之前也都商量過，就是老太爺出麵跟向家定了素馨和向嶸的親事，隻怕素馨在她這婆婆麵前也討不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