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說什麼。”阮玉珠急忙否認,然後又道,“你聽錯了。”
“你說了。我沒有聽錯。”向嶸不肯這樣罷休,他靠近阮玉珠,一定要聽她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阮玉珠不肯說,看著向嶸逼近,她越發的窘迫,忙就扭過身隨便找了個借口要離開。向嶸當然不會放她離開。
“阿珠,你就再說一遍。我想聽。”向嶸的手臂很有力,但語氣卻溫柔的不像話。
阮玉珠抿嘴,害羞的有些抬不起頭來。
向嶸卻愛煞了她這副模樣。
阮玉珠自己也覺得奇怪,她之前並不覺得自己是個害羞的人,可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和向嶸成親日久,卻越發容易害羞了。她想控製自己都控製不住。因為這樣,那句話更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了。
“阿珠……”向嶸已經促狹地往阮玉珠的耳朵裏吹氣了。
阮玉珠避無可避,一雙眼睛往旁邊溜,就瞧見外麵門口有人影閃過。本來屋子裏頭服侍的丫頭們看到她和向嶸情形都已經知趣地避了出去。那個人影卻一下子讓阮玉珠找到了借口。她用力推開向嶸。
“外麵什麼人,進來說話。”阮玉珠朝外麵吩咐。
向嶸心中暗笑,到是沒有繼續逼迫阮玉珠,而是淡淡地扯了扯嘴角,坐直了身子。
阮玉珠覺得屋子裏的空氣似乎都寬鬆多了,但是心底深處卻似乎又湧起一絲絲若有若無的失落。
阮玉珠又說了一次,外麵的人才進來,卻並不是她屋子裏服侍的,而是王忠媳婦。她嫁進都督府,王忠媳婦一家自然也都陪送了來,現在是阮玉珠心腹的管事媳婦。方才阮玉珠就是打發她去送阮玉翠往安定侯府去的。現在回來就要找阮玉珠回話,因為聽說向嶸在屋子裏,就沒敢讓人通報進來,可她在外麵一晃的工夫,正好就被阮玉珠給看見了。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阮玉珠問王忠媳婦。
王忠媳婦就告訴阮玉珠,她帶著人將阮玉翠送到安定侯府,曾氏打發人出來迎接, 阮玉翠就讓她回來了,說是怕時候久了,耽誤了她給阮玉珠辦別的事。
阮玉珠一點也不吃驚。
阮玉翠知道王忠媳婦是自己的心腹,當然要防備著。她又問了並沒有別的事故,就讓王忠媳婦下去了。
向嶸就看著阮玉珠。他知道方才阮玉珠是故意的,現在又見阮玉珠故作鎮定的樣子,心中越發歡喜。想要再逼阮玉珠,卻又舍不得了。
今天這樣的快樂已經是意料之外,他倒也並不急於在這一時三刻。他有的是時間和耐心。
這會工夫,李嬤嬤就來稟報說晚飯準備好了,問阮玉珠在哪裏擺飯。
阮玉珠就擔心向嶸繼續剛才的話題,又想著陸夫人,所以打發人到陸夫人那裏去問候, 然後跟向嶸商量,要將飯都擺到陸夫人的屋子裏頭去。他們兩人陪著陸夫人一起用飯。
向嶸點點頭,痛快地答應了。他一眼就看透了阮玉珠的小心思,卻也樂意縱容著她。 而且越是這樣,他越發覺得有趣味。
他們可以陪陸夫人一起用飯,但這一夜阮玉珠還能陪著陸夫人睡下?她總是要單獨跟他相處的。
想到這裏,向嶸的眼角眉梢都帶出些特殊的神采來。
雖然向嶸什麼都沒說,還都順著她,但阮玉珠卻敏感地覺察到了一絲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