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廝的父親就聽出些意思來。不過他再細問,那人卻不肯多說了。兩人分別,小廝的父親就留了心。就在前幾天,那人回到安定侯府交差,而小廝的父親也終於探聽清楚了,那人並沒有往遠處去,而是往京郊四十裏地一個相好家中貓了這些日子。
回到安定侯府,那人卻說是見到了華珍珍的父親,如此這般這般如此。曾氏、華珍珍和向詠楓對他都有賞賜。
這小廝的父親是個老道的人,知道這件事有些不妥,卻不敢說。是這小廝年幼,一時管不住嘴跟人說起來,正好被百靈給聽見了,稟報給了阮玉珠。
阮玉珠暗暗點頭,又將小廝的父親叫來詢問了一番。小廝的父親說的比他兒子說的更加詳盡、清楚。聽完這父子兩人的話,阮玉珠心中已經猜出了八九分。
“這些話,你們還對誰說過?”阮玉珠問。
小廝的父親就賭咒發誓說再沒對任何其他人提起。如果不是這小廝露出口風來,他是打算找個機會跟向嶸稟報的。
阮玉珠就說了一聲好,囑咐這父子兩個從今往後再也不許在人前提起這件事。隨即她又叫了府中的大管事來,給這父子兩個另外安排了差事,另外還厚賞了兩人。
將這件事情處置好,阮玉珠坐在炕上出神:華珍珍的父親現在恐怕早已經不在人世了。曾氏表麵上是將華珍珍的老父親送走,實際上應該是將老人家給滅了口。
這個猜測幾乎是沒有任何疑問的。
唯一有疑問的就是:華珍珍知不知道這件事?向詠楓知不知道這件事?
……
安定侯府
曾氏正在上房跟客人說話。 這客人不是別人,赫然正是褚素馨。 兩人將服侍的人都支開了,隻相對低低的聲音說話。
“……我們那位嬸子,雖不像外麵傳說的國公夫人那般厲害,卻也是個眼睛裏不揉沙子的主。她出身又高貴,性子也烈,她先入為主,隻當阮玉珠是個好的,就對你有了偏見。有她在,你根本就進不得那個府裏。現在她走了,阮玉珠畢竟年輕,而且一下子失了依仗,往後什麼事情都容易的多了。” 這是曾氏。
褚素馨臉上帶笑,不過笑容中還是顯露出幾分擔憂來。“雖然這樣說,若沒有姨媽扶持,我恐怕也是寸步難行。”
曾氏也笑了:“你這孩子就是會說討人喜歡的話。我當然不會袖手旁觀, 不過主要還得看你。我想你祖母、母親和嬸子應該已經為你籌謀好了。”
“也並沒有什麼現成的好主意。不過是見機行事罷了。”褚素馨說的頗為有所保留。
“以前沒機會,以後空子就多了。”曾氏點頭。
“還望姨媽為我留心。”褚素馨忙說。
“我答應的事,自然會為你出力。”曾氏若有所指。
“姨媽的事,我們一家子都記在心裏,自然不會辜負了姨媽。”褚素馨笑著說。
曾氏滿意地點了點頭。
褚素馨左右看了看,就問曾氏:“今天怎麼沒見珍珍姐姐?”
“勞你問起她。這幾天時氣不好,她身子不大舒坦,所以今天沒叫她出來。”曾氏說著,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雖然她想盡了法子,但華珍珍的身子總是不大結實,實在讓人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