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錦繡來看阮玉珠。這次她雖然沒有事情要求阮玉珠幫忙,卻更加擔心會被阮玉珠拒之門外,所以依舊帶了阮老太太來做幌子。
“姑娘大可不必見她。 姑娘要見,隻讓老太太進來見一麵就行了。”李嬤嬤就說。
這話其實並不用李嬤嬤提醒。 阮玉珠如果不想見褚錦繡,她就可以不見。但阮玉珠想了想,還是讓人將阮老太太和褚錦繡都請了進來。
阮玉珠能猜到褚錦繡是來做什麼的,所以她依舊在客廳中見兩人,而沒有將她們請到三省齋她的屋子裏。
見了麵,阮老太太似乎有些難掩激動。 “玉珠,我聽說你懷了身子。我實在替你高興的很。”
阮老太太說著就要上前,不過卻被李嬤嬤給攔了下來。
“老太太好生坐著說話吧。”阮玉珠就說,“我如今身子還有些不穩便。”
阮老太太就哦了一聲,意意思思地坐了下來。褚錦繡也跟著要坐,卻突然發現除了阮老太太的位子,這屋子裏竟然沒有別的可以讓客人坐的地方了。
她上次跟著阮老太太過來的時候,還不是這樣的。
褚錦繡心裏明白,這應該就是針對她了。不過她表麵上沒動聲色,隻在阮老太太身邊站定了。
阮老太太其實並不會說什麼話,翻來覆去,也就是替阮玉珠高興。半晌,她才想起來問阮玉珠的身子如何,是不是害喜的厲害等等。
阮玉珠原本是沒什麼反應的,但也不知道是確診了的緣故,還是終於到了時候,她現在確實有些害喜的征兆。 尤其是在吃了安胎的藥物之後,她好像不再頭暈、心慌,有時候吃東西卻惡心、想吐。
這卻是一般懷孕的婦人都會有的害喜反應。
相比較而言,阮玉珠的反應並不嚴重。又請王太醫來看了一回,換了個方子,就沒什麼事了。
所以阮玉珠就跟阮老太太說自己沒什麼事。
“這你就不隨你母親。你母親當初懷著你的時候,害喜的厲害,簡直是吃什麼吐什麼。到玉寶的時候才不那麼著了。這個上頭,你是隨了我。”阮老太太就說她懷阮夢枚的時候,就是沒什麼反應,也不像一般懷孕的婦人那樣惡心想吐。
“我生你父親的時候,雖是第一胎,卻並沒有受罪。”阮老太太喜滋滋地說。
阮玉珠就靜靜地聽著。
她現在之所以還願意見阮老太太,其中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偶爾能聽到阮老太太講沈氏的事。 那些她出生之前,還有她年紀太小,沒有記憶的時候的事。
她們說著話,褚錦繡就找機會給阮玉珠道喜。 “老爺歡喜的昨天晚上都多喝了一盅酒,特意打發我和老太太來瞧姑奶奶,給姑奶奶道喜。姑奶奶年輕, 這個時候正是用到娘家的時候。姑奶奶有什麼,盡管吩咐。”
褚錦繡滿麵笑容,話說的親熱極了。
阮玉珠就淡淡地說不勞煩了。
“向家什麼沒有。我也是這樣說的。不過再怎樣,那也是我們的一番心意。”阮老太太就說。她今天和褚錦繡來看阮玉珠並不是空手來的,而是帶來了一些補品送給阮玉珠。“你這個時候吃都是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