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嶸就將阮玉珠是如何發現觀音像有問題,以及後來他將觀音像拿走找人檢查的事情都說了。
那觀音像裏麵有一部分是中空的,又被人巧手鑽出許多細孔出來。因為那些細孔被巧妙起藏在觀音像的衣褶當中,所以極難被人發現。 觀音像的中空部分裝入害人的藥粉,藥性從細孔中發散出來,可以害人於無形。
如果那觀音像每天再被香煙熏著,藥效擴散發作的就更為顯著了。
褚錦繡在那尊觀音像中裝填的,卻是讓婦人難以懷孕的藥粉。而這藥粉對於已經懷孕生產的婦人,也極有危害,很容易會造成小產。
聽向嶸說了,寧氏就笑了。不過那笑容極淡,也極冷。
阮玉珠一眼瞧見,不由得心中一動。 寧氏這麼一笑, 看著就和向嶸很像,畢竟是親生的母子。
“這麼說,那就不是褚錦繡一個人的手筆。 ”褚錦繡應該還沒有這樣大的能量。“隻怕是禦史府後宅的家傳絕招了。”
這還是說的保守了。 禦史府有這樣的手段,恐怕還不僅僅用在內宅裏頭。
阮玉珠也明白,褚錦繡一個人恐怕想不出,也弄不來那樣的東西。褚家在這件事中絕對是同謀。
因為寧氏這樣說了, 向嶸就趁機開口:“伯娘,那個褚素馨心懷不軌。伯娘以後不要招攬她了,免得讓她生出妄念,對阿珠不利。”
寧氏就看了向嶸一眼。
向嶸這樣開誠布公地跟她說,她似乎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所以竟沒有回答。
“那你們屋子裏這尊觀音?” 寧氏指著阮玉珠在屋中供奉的那尊觀音問。
“那是阿珠為了迷惑她們特意找來的極相似的擺在那裏。” 向嶸就說。
“也不是總擺在那。”阮玉珠也說,“她們有人來,我就擺出來。”
褚錦繡是不能到這屋子裏的,那阮玉珠說的,就是另有其人。寧氏很快就想到了會是什麼人。
“是你那兩個妹子?”寧氏問。
阮玉珠點點頭。阮玉翡也不曾有機會到她的屋子裏,倒是阮玉翠來過幾回了。
寧氏臉上顯出了然的神情來:“這卻難為你了。” 阮玉珠明知道褚錦繡要害她,阮玉翡和阮玉翠即便不是同謀,也是知情者。
這知情者看來不僅沒有提醒阮玉珠,還是褚錦繡陰謀的讚同甚至協助者了。
難為阮玉珠還能如常地見褚錦繡,也難得她還肯那樣對待阮玉翡和阮玉翠,而且並沒有在這些人麵前露出任何的馬腳來。
因為被寧氏打量著,阮玉珠就解釋了一句:“她們知道我還供奉著這尊觀音,就隻等著藥效發作,就不會狗急跳牆,另外想法子來害我。”這樣她總能省心、安全些。
原本是褚錦繡等人在暗,她在明。現在因為她知道了玉觀音的秘密,局麵也就反轉了。
寧氏就點頭,認為阮玉珠這樣做極為聰慧、明智。
“你們今天跟我說了,可有什麼打算?”寧氏又問。
向嶸看了一眼阮玉珠,這才說:“我早就不能忍這些人在暗處虎視眈眈,要對阿珠不利。隻是阿珠一直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先隱忍。”
“那你必然是做了些準備的?”寧氏又問向嶸。
向嶸沉默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寧氏就看向阮玉珠,這是問阮玉珠是什麼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