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一朵半殘,單表另一支。
秋佳佳帶隊接走了張栓和秋雨靜,留下兩名戰士、四個背包的給養。
兩名戰士,一名姓酒名濤;一名姓黃名科。
劉和全已經躺在地上睡著了,抱了秋雨靜一夜的王翠,也癱在地上懶得動彈。
看著雨棚下這十來個人,黃科問:“咱們村,隻有這麼多人嗎?”
雙~腿截肢的趙東河說:“還有幾個人,去村裏看看房子還有沒有。”
酒濤、黃科對視一眼。
酒濤說:“黃哥,你老婆孩子一大家,我去找!”
黃科拍了拍酒濤的肩膀,說:“你家裏,就你一根獨苗,我好歹還有個孩子,我去吧!”
酒濤急忙道:“黃哥,你……”
不待酒濤說完,黃科強硬說:“士官酒濤聽令,你在這裏照顧好鄉親們,若有意外,唯你是問!”
酒濤無奈,卻還是立正敬禮道:“是!保證完成任務!”
這就是官大一級壓死人!
黃科順著趙東河指的方向,頂著暴雨往村裏跑去。
張流、馮大幾人站在村裏一片較為空曠的地帶。可身後的山上,有一大塊土,隨時可能發生泥石流。
見到一身迷彩服的黃科,幾人都露出了解脫的笑容——國家的救援到了。
雖然這裏消息閉塞,卻也並不是與外界完全沒有信息交換。除了極個別人,都去過城裏,也從各種渠道知道國家目前是形式。
清楚國家不會放棄每一位公民。
黃科問:“來村裏的人都在這裏嗎?”
張流說:“還有兩個人去那邊,還沒有過來。”
黃科說:“你們趕緊去避難的地方,這裏不安全!我去找他們。”
張流立馬說:“我和你一起去。”
那一片土,隨時可能發生泥石流,黃科哪能讓張流冒險。
“我自己取就行,你們趕緊過去。”
說完,就往張流所致的方向跑去。
好在沒跑多遠就聽見了隱隱聽見了爭執的聲音。
爭執的兩人正是李小中和李大成。
山裏人,守財。
丁點大的物件,都要收著,舍不得扔。
家裏的糧食,寧可放生蟲、黴變,也不願意存到糧站。
他們認為,隻有放在家裏才安全,才是自己的東西。
多少災難麵前,因為舍不得財務,死傷無數。
李大成為人老實、木訥,這份家產,除了在父母那繼承過來一座房子,其他東西大部分都是一點一滴積攢起來的。
此時還抱著僥幸的心理,在裂了數道大口子、屋裏漏水、牆體被浸~濕的房子裏,往外拿“值錢”的東西。
說是值錢的東西,可也值不了多少錢。
都是些鍋碗瓢盆、被褥之類的東西。
李小中倒是明白其中的危險,正跟在後麵踢打的李大成。
奈何殘了一隻胳膊,拉不動李大成這個鑽了牛角尖的強驢!
黃科見此,立即上前說:“危險!快出來!”
李小中聽到聲音,轉過頭,看到一身軍裝的黃科,趕緊說:“小兄弟,快來幫忙,把這頭強驢拉出去。”
可就在這時……
“哢嚓!”
房梁斷了斷了一根!
李小中生生打了個激靈,拉著李大成就要往外跑。
可李大成嚇傻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根本不是殘了一隻胳膊的李小中可以拉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