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大娘走在前麵,最是春風得意,就好似她親兒子去提親一般。
到了薛府,念歸樵忍不住重重地深呼吸一口,“八字可對?姓名可對了?”
“對,我和紅鈺當時已經合算過一次八字,好得很。”念歸樵忍不住說道。
這外頭是聲勢浩蕩,打算提親,而裏麵卻是焦頭爛額,紅鈺跪坐在廳堂下麵,旁邊坐著一個年輕人,和一個和年輕人有點像的中年人。
正堂上是薛老和薛夫人。
“老三,你給我起來。”薛老厲聲喝道,“我薛家將就的是門當戶對,就算你再求我,也不可能。”
“爹爹,紅兒心早有所屬,我回家便同娘親說了。”紅鈺跪在地上,膝蓋早就冰涼一片,但她心裏更是涼颼颼的,這念歸樵,說好的回家後便會來提親,他竟然失約了。
“你還有沒有把我這個當爹的放在眼裏?”薛老一拍椅把手就站了起來,衝到薛紅鈺麵前就想給她兩巴掌。
手剛抬起,便有小廝來報,“老爺,外麵有一隊提親隊伍!”
一隊提親隊伍?
薛老愣住,而坐在一旁亦是來提親的公子臉色更是不好看,中年人更是憤恨得緊,這姑娘不願意也就算了,前頭都有人提親了,怎的還叫他帶著兒子來。
“薛老,我白家雖是做得一本買賣,但產業也遍布四方,羞辱人也不是你這般羞辱的那?”中年人說完,就站了起來。
“兒子,走,薛家子女欠管教,咱們可不能要。”話音落,也未等薛老再說什麼,中年人便寒著臉出了廳堂。
而白家小公子對薛紅鈺仍戀戀不舍,在他心裏,薛紅鈺就是九天神女,美貌且聰慧。
小公子聽到門外雜亂的腳步聲,戀戀不舍變作了憤恨,冷哼一聲,對著紅鈺鄙夷道,“沒想到你竟是這樣的人。”
薛紅鈺一愣,撇了撇嘴,不在乎白家公子說的,有人來提親,想必是念歸樵了,她心裏正竊喜著呢,就聽見女人的聲音傳來,“哎喲,薛老家中有客人啊。”
薛老不知道來提親的媒婆竟然是羅大娘,臉上的憤怒稍微收斂一點,但依舊板臉,像是別人欠他千百萬一般。
“不是客人,是來看親的。”薛老沒有好脾氣地說道,眼睛瞄了眼羅大娘身邊的念歸樵,這小夥子氣質還不錯,長得略白了一些,像個柔弱的書生。
“看親?”羅大娘有點尷尬,但畢竟是經常說媒的人,頓時反應過來,“也是,今兒是個好日子,姑娘小夥看親多呢,但是薛老啊,這親也得看得好呐,我羅大娘的眼光,可是這方圓千裏數一數二的。”
薛老冷哼一聲,“再如何數一數二,也得將就門當戶對不是?”
薛紅鈺見薛老有意刁難,趕緊直起身子,端正跪在地上,開了話腔,“爹,我不要什麼有意刁難,我要的是兩情相悅,就和爹爹娘親一般。”
“兩情相悅,當初若不是兩情相悅,你娘就不會變成啞巴了。”薛老氣憤地握住了拳頭,“婚姻大事,父母做主,這小子,我沒看上。”
羅大娘走在前麵,最是春風得意,就好似她親兒子去提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