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死了,是被爹爹打死的。”
這話讓人聽得很驚悚,一個女人,還是大人,竟然是被打死的,而且孩子還是知道的。
那孩子的內心該有多痛苦,多扭曲?
念錦雲倒吸一口涼氣,“那你就不要去見你爹爹,可好?”
周秀點點頭,“我實在不敢去,怕爹爹也把我打死。”
看著周秀淤青的小鼻子,和依舊包裹著的紗布,一陣心疼。
她摸了摸紗布,看向趙思巧,“紮你的時候肯定很疼吧?”
周秀搖搖頭,“紮的時候隻知道哭了,後來才疼的。”
念錦雲笑了笑,“既然你不去,就在院子裏玩耍,或者去溫泉店尋蘇藎。”
“嗯。”
和周秀說完,念錦雲帶著趙思巧出了門。
“小姐,我怕其中有詐,這孩子會不會是來害咱的?”趙思巧記住了念錦雲說的,人前不說壞話。
但念錦雲沒告訴她,人後也別說壞話。
更何況,人還是要謹慎點比較好。
念錦雲怔住,“即便是來害我們,這孩子身上的傷口也不假,你注意著些便好。”
“是。”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亦不可無。
念錦雲朝著前麵看了看,“發現白耳不在就很麻煩,這馬車都沒有人駕了。”
趙思巧點點頭,這幾日她總覺得做什麼都不順心,有時候還能夢見白耳,聽念錦雲這般提起,她更覺得心慌。
趙思巧摸了摸心髒的部位,“當時王爺可有說什麼時候歸來?”
念錦雲搖搖頭,笑了笑,“他隻道,無論如何我都是安全的。”
趙思巧聽了這話更覺得驚悚,心中早就百感交集,若王爺說這般話,定是有危險。
隻是未聽白耳提及過。
希望兩人都安好。
趙思巧惴惴不安跟著念錦雲出門,又回後門,車轍滾滾,兩個姑娘來到縣衙門口。
在衙役的帶領下,見到了周風,念錦雲將具體事情告訴周風,便道,“孩子不願見她父親,目前孩子就在我這裏了。”
“王妃,這沈家著實是大戶,就算他們隻是商賈,卻有高官在京都,若是要處置,有些難。”
府城和武昌離得不遠,那個毛小子趙飛經常來他這串門,說是要孝敬前輩。
三兩次熟悉之後,串門就變成了工作上的交談,趙飛當時就說了關於武昌述味齋的問題。
周風覺得,得整治整治那沈家。
趙飛也深感同意,結果趙飛歸去後,一月未曾拜訪,前幾天去問才知道趙飛在養傷呢。
這傷如何來,看沈家安然無恙便知。
“您是縣太爺,難道還懼怕沈家不成?”念錦雲的語氣淡薄,眉目有一股子氣憤之意。
她冷哼一聲,“若這般,百姓還如何信任你?”
周風也有自己的難處,這沈家大官和未來王妃爭鬥,在武昌是趙飛遭殃,而在這裏,定是他周風遭殃了。
“王妃,這事兒我還是會徹查的,但是您要給我時間。”周風朝著念錦雲看了眼,抹了一把汗。
念錦雲狠厲目光輕輕掃向周風,“這次我是單獨上門拜訪,若是三日沒有結果,我便是擊鼓鳴冤了。”
“我娘死了,是被爹爹打死的。”
這話讓人聽得很驚悚,一個女人,還是大人,竟然是被打死的,而且孩子還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