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是那王爺讓你來抓我的麼?”念錦雲的小臉都要皺成一團了。

白耳搖搖頭,“這裏不是王爺經常生活的王府,府內沒有郎中,我出來尋郎中的。”

“是因為被我金簪紮的那個傷口麼?”

念錦雲見白耳伸出手,將自己的手搭在他的衣袖上,上了馬車。

剛要掀開簾子手在虛空中頓了頓,像做賊一樣壓低聲音對白耳詢問道,“君北望不會在裏麵吧?”

“沒有,我剛給王爺止血了,就是想找郎中陪一些藥物而已,王爺在家中躺著呢。”白耳輕笑。

如今念錦雲已經不是王妃,白耳覺得比以往相處得更自在了。

念錦雲默默鬆了口氣,掀開簾子坐在白耳的旁邊,問道,“巧兒和思儀最近沒事兒吧。”

白耳點點頭,“雖然巧兒總是哭,那日在衙門見到你好好的,她也就想開了。”

“王府裏的姑娘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放出來?”自從趙思儀被召回後,念錦雲覺得自己當時留下趙思巧的決定是對的。

一個人絕情的時候,真的能不管不顧,讓你覺得好像他是在恨你一般。

君北望眼中的嘲諷和厭惡,根本不加遮掩,念錦雲冷笑出聲。

“一般到二十有三便可以出府了,但是趙思巧和趙思儀不一樣,她們是王爺培養的人,要麼死,否則這輩子都出不了府。”

念錦雲聽到白耳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心中還在想等趙思巧和趙思儀出府三人就能在一起了。

卻沒想到竟然有這樣的說法在。

她頓時有點心煩意亂,在馬車的奔騰下,縣城和郊區並不是很遠。

白耳在同福客棧門前將念錦雲放下,臨走時還問了句,“念姑娘現在是定居在武昌麼?”

念錦雲點點頭,補充道,“等過陣子我尋好了家具廠,就可能會回府城一陣子,到時候你偷偷帶著巧兒出來見一見,可好?”

白耳點頭,駕車離去。

念歸樵早就在窗柩邊見到了念錦雲,她一回來就匆忙跑下了樓,扶著念錦雲的肩膀上下打量一圈。

“君北望沒有為難你吧?”

念錦雲搖搖頭,說,“現在的君北望比以前愚蠢多了,我是跑回來的,半路遇見白耳,便由他送我回來了。”

念錦雲說完,嘻嘻一笑,“讓大哥擔心了。”

“走吧,我們今天就回武昌,這京都沒有什麼好待的。”念歸樵剛才想了許久,還是武昌比較安全一些。

最好是自己老家,這樣天高皇帝遠。

念錦雲也正有這個意思,雖然她長期換地方睡,但多少不是客棧的床,還是自己家裏睡得舒服。

京都的馬車就是比縣城裏的多,但車夫聽到念歸樵和念錦雲要去武昌,就有點不樂意了。

出城麻煩,晚上還不能進城。

念歸樵沒有辦法,隻能先在客棧裏休息一晚上,而他怕君北望再來為難自己的妹妹,定了一間房間。

他趴在桌上睡,念錦雲躺在床上睡。

將就著過了一晚上,見念錦雲沒有被君北望抓走,他才安心。

“你怎麼來了?是那王爺讓你來抓我的麼?”念錦雲的小臉都要皺成一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