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錦雲鬱鬱寡歡,這話說了等於沒說,那她到底該行禮還是不行禮呢?
眼見胡丞相已經進了書房,對著君南塵和謝皇後行了個禮,念錦雲也不能不表示。
在胡丞相與她對視的時候趕緊站起來,行了個簡單的禮數。
君南塵笑了笑,“還差一個人就到齊了。”
念錦雲本以為皇上傳召她和君北望為的是招親的事情,如今看來好像不是這樣,莫非是要追究氣到念江蠻的事情?
等待的時候君南塵和謝皇後一直在聊天,一副夫妻恩愛的模樣。
但是念錦雲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聊什麼,他推了推君北望。
君北望卻對著她搖搖頭,示意不要多言。
於是念錦雲隻能憋著不說話,等著最後一個人的到來。
這最後一個人不是病榻上的念江蠻,而是穆一舟。
穆一舟剛進來便對君南塵作揖,“不知皇上找小王來,所謂何事?”
君南塵見穆一舟進來,立即笑嗬嗬地要賜座,穆一舟拖動椅子坐到了君北望的身邊。
好像在告訴君南塵,他與君北望是好兄弟。
君南塵眼神陰翳地看著穆一舟一眼,“東鳳國的公主到底是什麼情況?朕皇弟這般優秀的人,竟然能私奔?”
私奔的事情已經傳到了皇上的耳朵裏。
念錦雲心驚,但麵上沒有什麼表情,這種事情理應與她沒有關係。
這書房裏死一般的寂靜,最終穆一舟的歎息聲猶如一塊石頭激起了湖麵的漣漪。
“穆卿公主不過是小王的堂妹而已,按理說教養非小王,生活非小王,她的私人生活,小王也一概不知。”
穆一舟將責任撇得幹幹淨淨,君北望氣淡神閑地看著他撇清關係。
皇上聽他這麼說,麵色反而有幾分不好看,語氣不悅道,“如此說來,穆王爺對你穆卿公主與人私奔,苟且的事情是一概不知咯?”
皇上竟然知道苟且之事情?
君北望忍不住蹙眉,這隻能說明他的王府已然不安全,回去又要好好清掃一番了。
穆一舟卻仿佛早就知道君南塵會這般問,一本正經道,“不瞞皇上,苟且小王自是知道的,小王也已經快馬加鞭將事情告知了東鳳國的君主。”
“那好,朕等東鳳國的回複。”
穆一舟聽君南塵這般說,勾唇一笑,起身微微行禮,“小王的皇叔已經將這個事情全權委托給小王,小王以為,東鳳國願意與貴國簽訂百年合約,若是有戰,定協助攻打其他國家。”
君南塵聽後陰翳的神情瞬間雨過天晴,“穆王爺真能做主?”
“東鳳國君主已經在趕往貴國的路上,待小王的皇叔到,皇上自然會知道小王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的。”
“女子總是要三從四德的,這才嫁入王府便與人私奔,你們東鳳國將寧安王的顏麵放在何處?”
念錦雲以前覺得謝皇後從來都是端莊典雅,聲音更是輕得很,可這次卻是一板一眼,很有威嚴。
想來這謝皇後在管後宮的時候便是這般,有母儀天下的架子。
穆一舟沒想到安靜的皇後會說話,先是一愣,轉而輕笑出聲,“小王倒是覺得這樣正好成人之美了,左右君北望素來歡喜念姑娘,公主不歡喜他不也是正常?”
念錦雲鬱鬱寡歡,這話說了等於沒說,那她到底該行禮還是不行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