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以為,太後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說人壞話,不是後宮之主所為。”
念錦雲快覺得這君寶兒是個神奇的寶貝了,怎麼什麼話都懂?
論她的身份和地位,太後自然不會太多的責罰。
念錦雲低頭偷笑,一副與我無關的表情。
然,君寶兒說的話已讓太後越來越憤怒,頓時一掌拍在桌上,“奶娘何在?”
“太後,寶兒還不困,無需奶娘!”君寶兒笑嘻嘻道,“寶兒認為太後要去罰寫經書,修身養性。”
念錦雲若不是知道這殿堂上不能笑,她早就笑得和抽風一般了。
君寶兒果然是個妙人兒啊。
“小小孩童,滿口胡言。”太後狠狠地剜君寶兒一眼,此時已經將她當作是眼中釘了。
她向來不喜歡孩子,尤其是謝皇後進了冷宮後,她更覺得君寶兒礙眼。
但皇上喜歡,她也就不多說什麼了。
“皇祖母,寶兒哪裏胡言了?明明是您在皇嬸麵前說皇叔和皇叔母妃的壞話,雖然寶兒沒有見過皇叔母妃,但看過皇叔後,一定知道她是個妙人兒。”
至於這個妙人兒,還是君為民告訴她的。
他說,“皇嬸是個妙人兒。”
所以皇叔的母親也是個妙人兒。
“再說了,皇叔的母妃已經仙逝多年,您到現在來說她不行,豈不是太不尊重仙人了?皇兄說過,死者為大。”
太後蹙眉而起,已經進入了發怒的邊緣。
然,念錦雲心裏樂開了花,這小孩哪裏學來的這麼多說辭。
突然,門外傳來內官的聲音,“寧安王到。”
念錦雲激動地回過頭,近乎是同時,殿內所有人都回過了頭。
君北望亦是一襲寶藍色的衣裳,與念錦雲顏色倒是搭配得很。
他走到中央,與太後行禮過後,便走到了念錦雲的身邊。
太後如今肚中有氣,見到君北望更是氣得不行,“哀家也沒叫你來,你怎的來了?”
君北望看了眼念錦雲,“太後是沒叫本王來,隻是本王的王妃如今在這兒,她懷孕難受,需得本王陪著,外麵更是大雪飛揚,本王亦擔心她的安危。”
“若是擔心她的安危,哀家命人送她回去便是。”
其實太後也並不是想真的送念錦雲回去,比起君北望在這裏,她更希望君北望原地消失,或者死亡。
君寶兒畢竟是孩子,不懂得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見到君北望來,便拽了拽他的袖子道,“皇叔,皇祖母說您壞話,真可惡!”
頓時,殿堂裏麵鴉雀無聲。
君北望抱起君寶兒,沒有理會她的童言,反而是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皇嬸肚子裏有小寶寶,以後可不能叫皇嬸抱抱了。”
君寶兒雖小,卻也懂一些道理,一聽不能叫抱抱立即點頭。
然後撇頭看向太後,“皇祖母,既然皇嬸肚子裏有小寶寶,還能玩雪受凍麼?”
那麼多人的麵,太後自然不能說能玩,隻能將內心的憤怒壓製到最低點,“自然是不能玩的。”
“寶兒以為,太後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說人壞話,不是後宮之主所為。”
念錦雲快覺得這君寶兒是個神奇的寶貝了,怎麼什麼話都懂?
論她的身份和地位,太後自然不會太多的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