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後還是留在了東鳳國,可她不甘心。
念錦雲在馬車裏看見了穆卿失落的表情,她抬頭看向君北望,“穆卿為什麼不來了?”
“東鳳國有穆一舟保護,在京都,井尺未必會保護她,她來做什麼?既出了王府,便沒有再進王府的可能。”
君北望摸了摸念錦雲的頭發。
念錦雲推開君北望的手,“你總是摸我的頭發,我的頭發都要掉光光了。”
說著,念錦雲起身就要去拽君北望的頭發。
許多銀絲落入她的眼睛,紮進她的心髒,讓她喘不過氣來。
“君北望,你是有白發了麼?”這一頭花白的頭發,她竟然到現在才發現。
君北望無所謂地點點頭,“不過是最近太煩心了,現在好了,隻要我的雲娘在身邊,便好。”
馬車並沒有在京都的王府停留,而是直接進了皇宮。
皇宮內部一片肅靜,偶爾有宮女走過,連看都不敢看幾人一眼,專心看著腳下,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摔跤了。
念錦雲覺得這個氣氛十分詭異,便拉了拉君北望的手道,“我怎麼覺得這些人像失去了活力?”
君北望頷首,“安靜往裏麵走。”
念錦雲聽了君北望的吩咐,隻能安靜地往裏頭走,越往裏麵,越不對勁。
蘇中傑迎麵而來,“寧安王,皇上駕崩了,沒有等到您!”
君北望渾身一怔,而念錦雲也是嚇得站在了原地,然後就見一個小孩子跑過來,抱住了念錦雲的肚子。
“皇嬸,父皇說他死後就會以另外一個形態活在我們身邊,我父皇是不是在你肚子裏啊?”小孩子哭得撕心裂肺。
君為民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君北望和念錦雲。
君北望走到君為民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是你父皇自己的選擇,你應該尊重他。”
君為民眼圈紅紅的,沒一會,便聽宮廷裏唯一一個鍾樓裏的鍾聲響起,緊接著一陣陣的“皇上駕崩了”此起彼伏。
“太後如何處理?”君北望低聲道。
“送到皇廟,終身禮佛。”君為民的聲音沒了曾經少年郎的感覺。
君南塵是喝下毒酒死的,死前曾經給君寶兒講了一晚上的故事,有他小時候和君北望的玩耍,也有他長大後的壓力與絕望。
君寶兒告訴念錦雲,“父皇說,羨慕皇嬸和皇叔的感情!”
念錦雲笑了笑,卻想不明白這君南塵明明什麼都有了,為何還會想不開?九五之尊的地位,如何崇高?
君南塵駕崩了,君為民自然成了新帝,他立君北望為攝政王,與東鳳國百年交好,其他小國再不敢來犯,甚至有些小國為了生存,年年敬獻貢品過來。
三年後,君為民來到了君北望的王府,帶來了一個聖旨。
君為民摸著君北望兒子的小臉道,“念安,你想不想成為天底下最厲害的人?”
“父王說天底下最厲害的人是母親,我才不要成為女人呢。”君念安肉嘟嘟的小嘴開開合合,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十分可愛。
她最後還是留在了東鳳國,可她不甘心。
念錦雲在馬車裏看見了穆卿失落的表情,她抬頭看向君北望,“穆卿為什麼不來了?”
“東鳳國有穆一舟保護,在京都,井尺未必會保護她,她來做什麼?既出了王府,便沒有再進王府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