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立又道,“你不能什麼事,都爭個對或者錯!要學會保全自己,你保全了自己,才能辦法查到害你的人,你把自己給毀了,害了你的人就得意了,你知道嗎?”
蕭沐晴知道,爺爺這是相信她啊!爺爺居然是相信她的!
還有什麼比這樣的感覺來得更是暢快淋漓。
可爺爺說得對,她太計較了。
顧立撫了一下蕭沐晴有些散落的發絲,給她順在耳後,像她的親爺爺一樣細致,他淡淡道,“你不要恨斯成,其實他同樣清楚這各中厲害,若真是恨不得你去死,他就不會當時打斷你二爺的話,更不會同意執行家法,也不會在你二爺提出顧家家法二十杖的時候,以那麼快的速度把你抱走。
他不把白珊穩住,白立偉就會心理不平衡,白家的人一不平衡,就會把氣往你身上撒,阿晴,有些事,不是你表麵上看得那樣簡單,斯成沒你想的那麼絕情,那個時候家裏任何人都可以出來袒護你,獨獨他不能,因為我們手上沒有證明你清白的證據,惹惱了白家的人,鬧起來,是你吃虧。
雖然我不能說他是一個好男人,或者保證他在外麵有沒有女人,但是他對自己的家裏人,一定是維護的。”
蕭沐晴在思忖著顧立說的每句話,每個字,包括他的語氣和措辭,比如那些顧斯成的舉動,他果真想得那麼周全嗎?
又比如後來那句“雖然我不能說他是一個好男人,或者證他在外麵有沒有女人。”
蕭沐晴覺得心裏咯噔一跳,爺爺是來暗示她什麼嗎?
“你看吧,不該想的,你又去想,該去想的,你又不想,真是,是不是婦人家都是你這樣的?哎~”顧立這話說起來,倒有幾分縱容的寵溺在裏麵含著。
蕭沐晴麵上一紅,被爺爺窺破了嗎?
“我,我,我又沒想什麼。”
顧立佯作生氣的“哼”了一聲,“我可是看了你三年多啊,你心裏想著什麼,我還是能看個大概的,看你那開始感動,後來疑竇叢生的模樣,就知道你把話的意思全集中到後麵去了。”
“爺爺~”
“我還說錯了?”
“……”蕭沐晴不吭。
顧立見蕭沐晴不再作聲,沉慮須臾之後,用一重極閑散悠慢的口吻跟蕭沐晴說,“我們每個人,在一定的年紀,都會犯一些錯,有些錯可以說,知錯就改,失敗乃成功之母,浪子回頭金不換,。可是有些錯,一旦鑄成,就成了永恒……阿晴,爺爺有一個要求。”
蕭沐晴有一種非常矛盾的預感,她有些不敢應顧立的話,可一直對顧立聽從慣了,便道,“爺爺,您說。”
顧立閑散悠慢的口吻好似已經跑遠不知所蹤,這時候的神情肅然非常,“不管如何,不管如何。”他重複兩次後,像在說一個不情之請,“阿晴,你必須答應爺爺,不能跟斯成離婚。”
“爺爺?!”蕭沐晴的眸子明亮璀璨,又有水光,盈盈中透著霧氣,霧像一層層的懸疑,讓人撥不開,吹不散,她不懂為什麼這個時候,爺爺要跟她提這樣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