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你受苦，不知道說給誰聽。
雪球嗚嗚的哼嘰，哀哀的樣子，聽不出來是願意還是願意。
顧斯成心裏一陣澀，一陣酸。
“篤篤”的敲門聲，顧斯成以為是鍾媽給雪球拿了浴巾和吹風機過來，“進來。”
門鎖被推開，“斯成。”
聽到白珊的聲音，顧斯成沒有起身，隻是回頭仰麵望了一眼，又轉身給雪球搓澡，“小珊，你過來做什麼？”
雖然隻是雪球的浴室，但也算得上是大浴室了，以前顧斯成和蕭沐晴沒吵架的時候，兩個人在浴室裏給雪球洗澡，都很寬敞，訂做的白瓷浴盆隻是比人用的浴缸矮，寬長都是一般大，頭頂的浴霸開得暖烘烘的，甚至有點熱。
白珊在顧斯成身邊蹲下來，柔聲說，“我來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幫你。”
“哦，我這邊沒事，忙得過來。”
“斯成，以後雪球洗澡的事，我來吧。”白珊說著就要去伸手去給雪球洗澡，接替顧斯成的工作。現在蕭沐晴走了，離婚了，她隻要多跟他在一起，他還是會慢慢重新接受她的。
顧斯成“不用”還未說出口，雪球“汪”的一聲站起來，“哄哄”幾聲，凶暴的朝著白珊直叫，浴盆是瓷的，又打了泡泡，很滑，雪球勢要衝過去咬人一般，卻又滑倒，顧斯成忙忙扶摁住雪球，明明想要發火，卻又舍不得罵它，最後隻能低低的寵著聲斥了一句，“別鬧。”
白珊被剛剛雪球一叫，嚇得站了起來，退了兩步，這狗平時都不亂叫的，很溫順，經常看著顧斯成抱在外麵曬太陽，哪有凶過誰，看到老爺子的時候，還會去拱腳，最會賣萌撒嬌的一隻狗，居然這麼凶！
狗仗人勢嗎？！
賤東西！
白珊忍不住心裏痛罵想要咬她的狗！
顧斯成穩住雪球，慢慢安排著，頭也沒抬的對白珊道，“雪球大概沒什麼吃的了，你去幫我買點吧，這裏沒什麼事。”
雪球叫得更凶了！”汪！汪！汪！”的一下都不停，那脾氣別提多暴躁。
暴躁得顧斯成都有點皺眉，因為雪球滿身的泡泡，它撐起來一叫，毛就會一抖，泡沫亂飛，飛了屋裏人一身一臉。
雪球是隻極溫順，愛撒嬌的美鬆獅，今天這麼凶，著實把白珊嚇了一跳，心裏是又怒又怨，聽到顧斯成讓她去買東西，就去拉門，“好好好，我去買。”
等白珊走後，顧斯成“噗哧”一聲，便去撓雪球的脖子，“壞死了，跟你媽咪一個脾氣，怎麼會這麼凶？我的優點，你一樣沒學到！盡跟你媽咪學些壞的。”
說著說著，他邊給雪球洗著，邊笑了。
給雪球洗好澡，吹幹毛後，顧斯成去了“墨香苑”。
“墨香苑”是三房的弟弟顧斯宣的住所，顧斯成過去的時候，顧斯宣正在書房一個人下圍棋，見顧斯成到來，斯宣並沒有多熱情，也不冷漠，他性子很淡，隻是坐在原處，禮貌的喚了一聲，“大哥，來坐。”
顧斯成坐到顧斯宣的對麵，“又在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