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冰心倏地一疼:“不是,我沒有生氣,相反很感激你讓我住在這裏,但是我現在錢也攢夠了,不想在麻煩你了。”
陸遲斐想說她對他來說不是麻煩,想說他喜歡她能住一輩子,但最終堵氣道:“你要是搬出去的話,我就找下一個室友。”
又強調:“女的!”
秦清冰心裏一酸,卻依舊:“嗯。”
陸遲斐不死心:“我會每天陪她一起去買菜,幫她洗碗。”
也沒換回秦清冰的一句,我不搬了。
第二天一早,餐桌上留了早餐,陸遲斐心裏一喜,敲了敲秦清冰的房門,沒有人,又敲了敲,依舊沒有人,最後推開看到裏麵整整齊齊卻又空空蕩蕩,心迅速冷卻,秦清冰真的……走了。
秦清冰走的第一天,陸遲斐生悶氣,拿出一張白紙氣憤的寫下一張合租啟事。
第二天,又拿出了一張,每一次的條件都要變上不少。
最後,合租啟事已經變成了滿滿的一頁。
與此同時,秦清冰離開了陸遲斐家,住進了新租的房子,可是心裏空落落的,好像缺了一個很重要的人。
又忍不住想,陸遲斐是不是找到新室友了。
買菜的時候,想的是,陸遲斐是不是帶著新室友買菜了。
洗碗的時候,想的是,陸遲斐是不是吃著新室友的菜,幫新室友洗碗了。
睡覺的時候,想的依舊是,陸遲斐是不是在和新室友看電視。
她的滿腦子裏都是陸遲斐,她不像自己了。
她想找一個人傾訴,溫曦玥也察覺到她和陸遲斐的狀態不對。
這一問,果然不得了,假訂婚?喜歡卻選擇離開。
溫曦玥不解:“你既然喜歡陸遲斐的話,為什麼要離開呢?喜歡不應該在一起嗎?而且我也看得出來,陸遲斐也喜歡你。”
秦清冰將頭埋在臂肘裏:“因為我怕,喜歡我的人,最終還是會離開,那就一開始就不應該在一起。”
像她的養父母,從小到大都對她很好,可是知道她不是她們的親生女兒後,卻態度大變。
又比如楚逸程,他對她好,不過是拿她當備胎。
溫曦玥卻聽懂了:“可是,陸遲斐對你好,沒有理由啊,如果說有理由的話,那大概是因為喜歡你吧。”
溫曦玥和顧沉瑜不愧是一對兒,連舉得例子都是差不多的:“就比如說,我喜歡吃酸菜魚,如果我被刺卡到了,我就不吃了嗎?不可能的,我還是會依舊吃的。”
溫曦玥抱了抱秦清冰:“所以,清冰,試試吧,和陸遲斐試試吧,不試,怎麼知道會不會被刺卡到呢。”
試試?這個詞在秦清冰心裏立刻生了根,發了芽,揮之不去。
所以秦清冰突然站起來,笑了,可漂亮了:“我想去試試。”
溫曦玥笑意盈盈的看著她離開,希望著以後她的朋友能一輩子吃魚不被卡刺。
秦清冰奮不顧身往樓下跑去,轉角間,正好一頭撞進一個人的懷裏,懷抱很溫暖,讓人舍不得離開。
她知道是誰,陸遲斐也知道自己懷裏的是誰,兩人默契的沒有鬆開對方。
她第一次在陸遲斐麵前笑得開懷與滿足。
她說:“陸遲斐,我喜歡你,所以我們試試吧,試試我們能不能走到最後,我會不會被刺卡。”
陸遲斐也說:“秦清冰,我寫了很多張尋找室友的啟事,寫來寫去,我發現,我找室友的標準是,二十一歲的年齡,一米七二的身高,九十五斤的體重,看起來高冷,笑起來漂亮,她的名字必須叫秦清冰,最重要的一條是。”
陸遲斐停頓了一下,眼睛裏滿是秦清冰說:“她必須是我喜歡的秦秦。”獨一無二的秦秦。
後來,陸氏集團的當家人,手裏永遠戴著一枚藤蔓形狀的戒指,從未摘下。
至於其他人的結局,從來都與他們無關。
他br她的將來,隻與對方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