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這個假縣令有多麼仁慈,而是這假縣令看不起女人。覺得這些柔弱的女人對他構不成威脅。

方小姐哭得更傷心了,“我親生母親在生我弟弟時就已沒了。”

“啊?”江舒涵一呆,這麼說甲字街裏住的方夫人是她後娘?

她哭了一陣兒,突然哽咽道,“大娘,我想一個人安靜會兒,你出去吧。”

江舒涵歎了口氣,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安慰她。

走到桌前,江舒涵看了眼托盤,回頭看了一眼那個趴在床上哭成一團的女子,心中不忍,“方小姐,你別忘了吃飯。你母親要是知道你糟踐自己的身體,她會難過的。”

陷入痛苦的方小姐對江舒涵的勸慰無動於衷。

江舒涵低低歎了口氣,任誰發生這種事都不可能像沒事人一樣,她轉身出了門。

江舒涵剛關上門,幾個丫鬟就迎了上來,“方夫人怎麼說?她沒事吧?”

江舒涵搖頭,敷衍道,“她沒事,就是心情不太好。”

說完,她回頭看了眼緊閉的房門,歎了口氣,轉身走了。

回了灶房,江舒涵幫大家洗菜切菜。

兩個時辰後,高管事送完飯菜回來,看到江舒涵衝她道,“方夫人很喜歡吃你做的菜。以後她的飯菜都由你來做。”

江舒涵愣了愣,方小姐吃飯了?那她應該打起精神了吧?那自己要給她做點好吃的。

江舒涵四下看了看,“咱這菜都不新鮮了,我能去集市買點菜嗎?”

高管事點了點頭,示意一個幫廚過來,“讓小趙跟你一塊去。你看上什麼,就讓他付賬。”

江舒涵很想一個人去,但人家不信任她,不肯讓她負責采買,她也隻能退而求其次,“我家裏小孫女生了病,我能順道去藥鋪抓藥嗎?”

高管事擺了擺手。算是同意了。

江舒涵期期艾艾問,“那我有工錢嗎?”

幾人麵麵相覷,剛來一天就要工錢?最終還是高管事給了她十文錢,“你這剛來,隻能先給你支十文。這已經是寬待你了。”

江舒涵也不嫌少,忙不迭向他致謝,“沒事。大不了,剩下的我自己上山采。”

高管事給了她一塊牌子,“這個牌子千萬要保護好。現在城內在戒嚴。沒有牌子不能隨意走動。”

江舒涵點頭應是。

接下來,江舒涵和小趙一塊去買食材。

回來的路上,小趙拎著東西一個人回來了,江舒涵自己去藥鋪抓藥。

十文錢自然不夠一副藥錢,江舒涵自告奮勇去采藥。

大夫眼睛一亮。

自打全城戒嚴,他們藥鋪的藥材是一天比一天少。很多方子不是缺這個,就是少那個,根本配不成。

現在有人能上山采藥,他自然求知不得。

大夫給江舒涵畫了幾幅草藥圖,江舒涵記在心裏。

第一天,她身上沒錢,去糧店買糧肯定會招人眼。

她隻能先去趟山上。

山腳下也有衙役把守,看到她亮出的令牌,這些人才放她進山。

上元節還沒到,天氣還很冷,土地凍成疙瘩,草藥自然是少之又少。

倒不是這個假縣令有多麼仁慈,而是這假縣令看不起女人。覺得這些柔弱的女人對他構不成威脅。

方小姐哭得更傷心了,“我親生母親在生我弟弟時就已沒了。”

“啊?”江舒涵一呆,這麼說甲字街裏住的方夫人是她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