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集合,江舒涵依舊是掙得最多的。她今天把周氏半邊臉化了妝,顧客看到對比,爭相購買。

不過等族長和許文仲兩人回來,才是真正解了他們的燃煤之急。

為什麼這麼說呢。

這事也算是開了大家眼界。江舒涵以前一直以為這世上隻有地痞無賴之種混混才會舔著臉向人伸手要錢。

沒想到讀書人也行。

這兩個秀才還真是舍得下臉給張關縣縣令寫了拜帖。

縣令接待了他們,然後族長透露自己要去沙江找當縣令的兒子,沒想到在你們縣衙城門外,被流民給搶了。現在身無分文,厚著臉皮請你支援。

縣令便問起族長兒子的身份,而後二話不說送了兩人一百兩銀子的程儀。

程儀,沒錯就是程儀。用老百姓的話來說叫路費。

一般古代上級、親友遠門旅行,作為下級或親友,都會送給他一筆錢以供旅途花銷。

這縣令之所以送給族長這麼多程儀,當然不是看他秀才身份,而是看中族長大兒子縣令的身份。

官員同在官場多多少少會有點交集。

這縣令和族長大兒子是同年,族長也算是半個長輩了。

送一百兩程儀傳出去也是美事一樁。

有了這一百兩銀子,大夥終於可以繼續往前走了。

他們買了四輛板車,買了十幾個瓦罐,三十個水囊,上千斤粗糧和五十斤細糧。剩下的銀子暫時先收起來。

路上大夥看族長的目光都帶了幾分羨慕。

有個縣令兒子可真好啊。哪怕人不在這兒,也能借借他的光。

張氏碰碰柳大郎的胳膊,“咱們將來有了兒子一定也要送他讀書。”

柳大郎紅著臉,“讀書是那麼好讀的嗎?看看族長讀了這麼多年書才中秀才。說明讀書也得看天份,不是啥人都能讀的。”他歎了口氣,“再說了,咱們能有命活著就不錯了,你還想那麼遠。”

張氏張了張嘴,有心想反駁,但是想想他們現在還在逃荒,想那麼多也沒用,便閉嘴了。

一行人走了半天,停下來歇歇腳,族長和許仲文說道,“今晚肯定要歇在荒郊野嶺了。”

許仲文點頭,“下個鎮得要兩日路程。咱們肯定趕不上。還是讓大家停下來歇歇吧。”

有張關在後頭攔著,那些難民沒那麼快湧過來。他們不用像之前那樣趕。

族長點了點頭。

大夥停下撿柴禾蒸幹糧,越往南走,路邊的小溪就越多。

而且這邊還沒有瘟疫,水完全可以喝。

不過這些水屬於地表水,哪怕古代不像被現代化學品汙染,但這些水裏也有許多細菌。

江舒涵知道木炭可以過濾,但她們現在沒有,隻能讓大家將水燒開,沉澱一刻鍾後再喝。

這些是大人喝的,小孩子脾胃弱,要是喝這種水生了病那可不得了。所以大家湊湊各自的水囊,專門煮了一甕給孩子們喝。

吃完幹糧,大夥繼續趕路。

走了兩個多時辰,離老遠他們就看到一戶茅草房立在道路口,門前還掛著一個旗子,上麵寫了個“酒”字。

中午集合,江舒涵依舊是掙得最多的。她今天把周氏半邊臉化了妝,顧客看到對比,爭相購買。

不過等族長和許文仲兩人回來,才是真正解了他們的燃煤之急。

為什麼這麼說呢。

這事也算是開了大家眼界。江舒涵以前一直以為這世上隻有地痞無賴之種混混才會舔著臉向人伸手要錢。

沒想到讀書人也行。

這兩個秀才還真是舍得下臉給張關縣縣令寫了拜帖。

縣令接待了他們,然後族長透露自己要去沙江找當縣令的兒子,沒想到在你們縣衙城門外,被流民給搶了。現在身無分文,厚著臉皮請你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