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涵心裏大鬆一口氣。
看熱鬧的百姓不嫌事大,好像全城的百姓都出來遊街了。
別說江舒涵這個現代人,就連族長和許文仲這兩個古人都沒看到如此犯眾怒的縣令。這是有多招人恨啊。居然連那些窩囊至極的人都奮起反抗了。
三人站在邊上等了好一會兒這條隊伍才終於走完。
“咱們回去吧。”江舒涵笑了,不用交入城費。他們可以省一大筆錢了。
族長豎起耳朵,似乎又聽到什麼聲音,他看向剛剛街道那頭。
隻見又有一群人湧了過來。
跟前麵這群人相比,這群人幾乎沒有一個是空手的。
他們不是抱著板凳就是抬著桌子,這些東西造型別致,都是上好的木料,一看就價值不菲。
這是連縣令的家都沒放過?
族長示意兩人跟上,“那些人說不定會燒毀卷宗。咱們趕緊去阻止。”
對於讀書人來說,書是非常重要的東西,那是多少銀子都買不回來的。
說完這話,他撩起袍子,絲毫不顧形象,在大街上狂奔。他身後的許仲文緊隨其後跟上。
可憐江舒涵一把老骨頭還要陪他們一起跑。
三人吭哧帶喘一路跑到縣衙,族長找到縣衙書庫,這裏麵是專門擺放縣衙卷宗的地方。
書庫門前有十幾個人圍著幾圈,有個男子正舉著石頭一下接一下砸鎖。
江舒涵落後兩人好幾步,等她到時,鎖剛好被那男子砸開,鎖頭哐當一聲掉到地上。
一群人衝了進去,在裏麵翻箱倒櫃,待確定裏麵隻有這些書冊,大夥將書全部扔到地上,不停跺腳發泄自己的怒火。
為首那人氣急敗壞道,“費了老大勁兒才砸開,居然隻有書?咱一把火把它們全燒了吧?”
族長唬了一跳,也顧不上他們人多,趕緊阻止,“不行!不行!”
為首那人回頭,越過人群看向出聲的族長,眼神冰冷,“為什麼不行。這狗官不拿我們百姓當人看,逼我們大冬天給他采石,我爹娘就是被他害死的。我燒他書怎麼了?”
族長視書如命,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這些書毀在自己麵前。他擠進去,擋在那人麵前,“不行。你要敢燒這些書,除非踩著我的屍體過去。”
許仲文也擠過來,跟族長視死如歸,“加我一個。”
這是打算以死相逼。江舒涵撫了撫額,這兩人是不是傻啊。以死相逼這招隻對在乎你們的人才有用。不在乎你們的人根本拿你們當笑話,好不好?
果然話落,為首那人不相信兩人是真的愛書,衝其他人嗤笑一聲,“看吧,那狗官還有朋黨。兄弟們,咱們絕不能饒了他們。”
其他人凶神惡煞朝族長兩人圍了過來。
眼見這夥人要對他們不利,江舒涵忙湊過來,腆著臉衝他們笑,“大家別急。他們也是為你們好啊。”
為首那人氣笑了,“怎麼為我們好了?”
江舒涵指著他身後的書,“這裏麵放的都是本地卷宗。放著那狗官收取苛捐雜稅的罪證。有了這些罪證,朝廷就不會敢殺那些義士。你們想想,那些義士冒著生命危險,替咱們討回公道。咱們為了一時氣憤就毀了這些罪證,豈不是置他們於死地?”
江舒涵心裏大鬆一口氣。
看熱鬧的百姓不嫌事大,好像全城的百姓都出來遊街了。
別說江舒涵這個現代人,就連族長和許文仲這兩個古人都沒看到如此犯眾怒的縣令。這是有多招人恨啊。居然連那些窩囊至極的人都奮起反抗了。
三人站在邊上等了好一會兒這條隊伍才終於走完。
“咱們回去吧。”江舒涵笑了,不用交入城費。他們可以省一大筆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