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言語上說幾句,還真不能叫不孝。
再說外麵都亂起來了,官府連騙子都不管,更也不可能管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
而族長又在沙江,根本管不到他們。
別回頭因為這五十兩銀子,母子之間再產生隔閡。那才是大問題。
花媒婆想得那叫一個深遠,偏偏江舒涵不配合呀。
她覺得自己也是為了他們好,五十兩銀子就相當於買了白瓷方子,多劃算。
至於災荒什麼的,她也不怕,她空間裏那麼多糧食呢。
就算她不拿空間裏的糧食,也可以買啊。離秋收也就兩個多月,糧食很快就可以下來了。到那時,還怕沒糧食可買嗎?
江舒涵徑直進了屋,神態非常自然,“行啦。不就花了五十兩銀子嗎?你瞅瞅你急成這樣。你說你要是有本事,我至於為你操心操肺的嗎?”
她神態自若,好像她花的不是五十兩銀子而是五十文。
其他家聽到動靜也湊過來,看見她從容的樣子,麵麵相覷,互相交頭結耳討論起來,“是五十兩吧?我沒聽錯吧?”
有人愣愣點頭,“是啊,沒聽錯。”
有一個媳婦子拍著巴掌,“哎呀,那……那嬸子咋……”咋這麼浪費呀?
柳大郎被親娘訓得那叫一個麵紅耳赤。
明明是她花了這麼多銀子,咋還罵他沒本事呢?
他從小到大老實勤懇,村裏人誰不說他正幹?咋逃荒出來,他娘這麼看不上他呢?
柳大郎這邊難過,張氏卻是真的哭了。
她本來就是極節省的人,跟原身如出一轍。
頭一回買白麵被人坑了五兩銀子,這幾天夜夜失眠,恨不得抽死自己。不用別人罵,她心裏就能愧疚死。
她這錢還沒找回來呢,婆婆這邊也被人坑了。
更可氣的是,婆婆被坑了,人家還不認錯,反而罵他們沒本事?
這上哪說理去?
張氏人老實,做不出罵婆婆的事兒,卻再也崩不住坐地上哭了。
這兩口子就像是哭訴不懂事的兒子一樣,甚至他們還不如有個不懂事的兒子,至少他們可以打。
可現在他們能幹什麼?他們能打嗎?那必須不能。那可是親娘。
他們說一句,親娘有十句等著。到最後誰也沒說服誰。
柳大郎腹誹,他現在總算知道二弟兩口子咋那麼會掰扯瞎話了?這完全就是得了他娘的真傳啊。
這兩人在外麵如喪考妣,其他人紛紛上前安慰他們。
屋裏,江舒涵卻是衝外頭喊了一嗓子,“你們四人進來。”
王家四人一直低著頭,任由院子裏的人打量。
年前他們家鄉被一夥難民搶了,他們主家帶著他們一路吃樹皮逃到了穀城。
到了穀城,主家的東西全部被搶,小少爺還發起了高燒。為了救兒子,主家把他們賣了。
五十兩銀子原先不過是一套瓷器的價格。更不用說他們會的是製瓷手藝。
可是沒辦法,縣城的富戶他們一個也見不著,隻能被人牙子拉著人市去賣。
許是早上那些管事買了太多人,才叫江舒涵這個鄉下婆子撿了便宜。
但是言語上說幾句,還真不能叫不孝。
再說外麵都亂起來了,官府連騙子都不管,更也不可能管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
而族長又在沙江,根本管不到他們。
別回頭因為這五十兩銀子,母子之間再產生隔閡。那才是大問題。
花媒婆想得那叫一個深遠,偏偏江舒涵不配合呀。
她覺得自己也是為了他們好,五十兩銀子就相當於買了白瓷方子,多劃算。
至於災荒什麼的,她也不怕,她空間裏那麼多糧食呢。
就算她不拿空間裏的糧食,也可以買啊。離秋收也就兩個多月,糧食很快就可以下來了。到那時,還怕沒糧食可買嗎?
江舒涵徑直進了屋,神態非常自然,“行啦。不就花了五十兩銀子嗎?你瞅瞅你急成這樣。你說你要是有本事,我至於為你操心操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