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洞府際遇(1 / 2)

這究竟是什麼地方?如此深湖魔洞內,怎會有類似亭台閣府的建築。

可肯定的是,此宗府絕非直接從地底內拔建而成的,且不談想要在地底建造輝宏磅礴的宗府需何等鬼斧神工的技藝,單說那構築樓府的石材就顯而易見非是用的這地底原料,兩者色澤存在著明顯差異,宗府的原料偏深紅色,而這地底的石料呈黑灰色。

風羲猜測這原本應是陸上的建築,不知何因故沉入到這萬丈深窟來,或因年代久遠,那外圍的石材已經和地底石料融為一體。

而且這名字——馭靈宗,該說是霸道呢,亦或是狂妄,又仔細觀摩了一番巨大石門上的雕刻,內裏意思莫不是暗喻此宗其能駕馭眾獸之靈,位於一幹遠古神獸,異獸之上。這對奉百獸為其祖神的諸國而言無異是離經叛道,逆天忘德之舉,難怪那橫匾會被人斬成兩段。

站在府門前,風羲蹙眉沉鳴,這種可疑的建築理應說他是怎麼也不應該進入的,長舌魔蛙的目的地似乎就是這裏,他本就懷疑魔蛙是受人指喚,他再進去那就是羊入虎口。

再者,還有那兩個異域行者,其圖謀也未可知,危險因素實在太多了。

最安全的選擇應是留在此地,等待救援才是。月兒見他被捉,不會沒有動作,沒有立刻追過來應該是遇到了力不能及的阻礙。

雖說總是喊她“傻丫頭,笨兔子”諸如此類的話,但月兒隻是蠢萌了些,又不是真的笨,這種時候究竟該怎麼做她還是知曉的。

言而總之,在此處等待才是最佳選擇,可.........風羲攤開右手,光芒一閃,掌中武魂再現,原本就弱雞萎靡無力的天鳳虛影更加虛幻了,也更加頹唐,反倒是鳳冠上那漆黑如墨,光照碰之就隨之扭曲的黑球散發出的黑芒更甚曾經,輕微晃動,躁動不安。他隱約能感覺到引起他武魂異物躁動的源頭就在眼前這府邸內!

武魂殘障一直以來是他最大的心病,能引起他武魂鳳冠上那異物躁動的,有史以來隻此一次,或許過了這村或許就沒了這店了,說不得此間就有能解決他武魂之病的契機,哪怕此地很危險,他也很想去一探究竟。

躊躇了許久,風搖了搖頭,心中已有了決定。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時也,運也,命也,非吾所能也,我終歸是禁不住這誘惑啊。”

找了塊碎石,在門前畫了一個隻有月兒等少數幾人才能看得懂的暗號標記後,便踱步進入門內。

“咳咳.......”這馭靈宗宗府不曉在這地底沉眠了幾許年月,空氣汙濁不堪,實在難聞,嗆了風曦一嘴。

但內裏的情況並不像風羲猜測那般黑漆漆一片,過道兩側的石壁上置懸著一盞盞青銅古燈,陰森恐怖,燈火搖曳,火光昏暗。

風羲食指在燈盞下一抹而過,指尖多了一層薄薄的燈油,判斷出此燈並非什麼千年不滅的古燈,應該是被人不久前才點亮的。

此地果然有人,握劍的右手緊了緊,風羲精神如弓弦緊繃,隨時準備應付各種突發狀況。

過道很長,走了多久,幾百步?還是幾千步?風羲已記不清了。能感受到的,唯有那越來越躁動的武魂,使得他要花更多的靈力去鎮壓,臉色因此顯得蒼白無力。

終於,過道迎來終點,沒了古燈的光火,風羲隻能隱約看出前方是一個寬大殿堂,還沒走幾步,就足下受阻差點被撂倒。

腳下青石平地,哪來的擱腳東西?

摸著黑把差點撂倒自己的東西拿到自己麵前一看,風羲眉頭一擰,手一抖,差點沒把手中東西扔出去。

那白花花的骨骼,三個黑窟窟的窟窿,不正是人類的頭骨嗎,還有一條千足蟲在嘴裏爬來爬去,風羲被罵兩個黑眼窟盯得有點發怵。

他終究還是和十歲大的孩童,就算心智成熟,遠勝同輩人,此情此景下,也是懂得怕的。

強忍著內心的驚恐不適,將手中頭骨放下,雙手合十,嘴裏輕聲鳴念,待到雙手分開時一個小小的光球憑空升起,光彩溢目。

這是一個小小的光照魂術,不得不說,由於魂術的千變萬化,許多時候魂師是要比血脈武者方便許多的,所以即不是魂武雙修者,許多武者也會為了方便,略微帶著修習一些魂術的。

有了照明魂術帶來的視野,風羲也看到該殿堂到底是何樣。如剛才隻剩下骨頭的枯骨遍地都是,不僅人的枯骨,還有獸的枯骨,以及刀槍劍戈,防兵甲胃,破爛不堪的殿堂,被鮮血染紅了的大地,無一不在按時此地曾發生過的戰鬥是何等慘烈。

“咦?這貌似是出雲國的七極玄冰甲,還有珈藍國的三浪斷河刀。”

風羲驚奇的從地上撿起一塊藍色甲胃,雖然上麵已疊滿灰塵,但他還是能看出這是出雲國的獨有的靈兵,在被修煉,習醫所充盈的日子裏,讀書是他僅有的樂趣了,而各國傳記野史更是他的最愛,見得不多,然而識得未必不廣,所以他能一眼看出此甲胃的來曆。

和這七極玄冰甲一樣,這裏還有許多其他帝國賴以成名的靈兵,可以都因時間太久,沒有保養,已經靈氣盡失,和凡鐵無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