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加入清月學院了？”
慕天陽瞪大眼睛。
“怎麼，你很驚訝？”
見慕天陽的表情有些呆滯，端木心意味深長地道：“選擇這條路的朝陽宗弟子可不在少數。實際上，清月學院對於這樣的弟子也是來者不拒，甚至還不惜降低了招收弟子的標準。”
“別說是我了，你的好幾個熟人如今都在清月學院呢。”
端木心的話仿佛是耳邊響起的巨鍾，直震的慕天陽耳朵嗡嗡作響。
然後，他便從端木心的口中聽到了好幾個熟悉的名字。
常勝，謝苑，胡嬌娘，彭河……
“他們都加入清月學院了？”
慕天陽怔怔地道，心情無比的複雜。
“不加入還能怎麼樣？”
端木心冷笑道：“別的暫且不說，清月學院這次除了兩位院長之外，還出現了一個從未出現的神秘強者。一共三個六轉玄宗境強者，再加上大量的五轉玄王境高手，在高端力量上完全碾壓朝陽宗。”
“要不是朝陽宗底蘊深厚，千百年來早就在朝陽山脈布置了多個守山大陣，再加上清月學院之前在清月郡與叛軍的戰役中損失了不少力量，朝陽宗如何能撐到現在？”
“更何況，我們隻不過是朝陽宗最底層的弟子，那些朝陽宗高層說不定聽都沒聽說過我們。眼見著清月學院居然大肆招納朝陽宗弟子，我們不巴巴地湊上去，難道和朝陽宗一並灰飛煙滅麼？”
“要換做以前，朝陽宗當中許多人甚至連清月學院的最低門檻都進不去。也就是這次時機好，他們才僥幸進了清月學院。”
“依我看，很多人不僅不會愧疚，說不定還會大喜過望呢。畢竟清月學院隻要吞並了朝陽宗，稱霸赤土州就指日可待了。能成為這樣一個龐然大物的一員，這可是無數人擠破腦袋都想要做到的事情。”
慕天陽默然無語。端木心的話語雖然有些尖刻，但她說的不錯，對於大部分人而言，他們並不算孑然一身，身後還有家族，親人，不可能感情用事。
更何況，朝陽宗內雖然氛圍不錯，但資源有限，大部分人事實上並沒有享受到朝陽宗的過多恩惠。等到遇到身家性命層麵上的決擇時，他們會怎麼做也就不難想到了。
而他慕天陽，又何嚐不是這些人當中的一員呢。
“清月學院為什麼要招收朝陽宗的弟子，他們不怕引起什麼後患麼？”
沉默片刻，慕天陽問道。
像這樣消滅敵對勢力時還要接納對方大部分弟子的事情，哪怕是縱觀整個玄武王朝的曆史都不常見。
慕天陽的情況特殊，所有才為成了孟正陽的弟子，但他可不信，其他的朝陽宗弟子還跟他有一樣的價值。
“我怎麼知道。”
端木心撇了撇嘴，“或許是清月學院嚴重缺乏人手，或許是他們想要以最快的速度瓦解朝陽宗的抵抗力量，又或許他們不願意沾染上什麼惡名。畢竟這次清月學院攻打朝陽宗時還是扛著大義的旗幟的。”
“那些大人物的心思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說起來，我反而更好奇一件事。”
端木心定定地看著慕天陽，似笑非笑地道：“你是怎麼突然成為清月學院院長的弟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