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把各項事物跟秦歡交代清楚就讓他離開了辦公室。
出了辦公室，秦歡看到人事部的人還沒到，就跑到之前給他指路的那個小姑娘那裏，好不要臉跟人家閑聊起來，甚至還很沒節操的當起了老司機，把小姑娘弄了滿臉通紅。
不多時，人事部的人來了把入職手續交給他，然後又給他安排了一張辦公桌，秦歡這才頗為不舍得結束了和小姑娘的閑聊，跑回自己的辦公桌前，享受起了人生第一次當白領的感覺。
九點整，楚玉的助理給他送來了這個月的績效任務，秦歡信心滿滿的拿過打印好的任務單，準備看看額度是多少，然後擼起袖子大展拳腳，可當他看到任務單上的數字之後，卻驚得差點把舌頭咬斷。
“一個月？20萬銷售額？你當歡哥是搞洗腦傳銷的？”
秦歡苦著一張臉，一邊嘬著牙花子想著法子怎麼完成這個月的任務，一邊兒在心裏暗罵著顏老爺子。
一個人一個月二十萬銷售額，一年就是二百四十萬，銷售部專門跑業務的怎麼說也得有上百人，整個銷售部一年下來就是兩個多億的銷售額。
要知道，這還沒把超額部分算進去，要是算進去的話，怎麼說也得有三個億。
但是，這僅僅是鳳凰製藥全年銷售額的六成，也就是說要是再算上通過大訂單出貨的那四成，鳳凰製藥一年的銷售額足有五個億。
“靠，顏老頭兒這是在玩我呢！這叫市值上億的企業？這最少也是市值十個億的企業！”
隻不過吐槽歸吐槽，工作該做還得做，畢竟按照楚玉說的，他這個月得完成最少三分之一的額度才算合格。
三分之一？那也是快七萬的生意！
“哎，你們這一家老小還真是看的起我……”看了看時間，秦歡撇撇嘴從辦公桌上拿了一遝資料，起身朝電梯走去。
該幹活了！
……
推銷是一個跑斷腿磨破嘴的行當，不勤快是不行的。
然而事實證明，即便你跑斷了腿磨破了嘴，也不一定能夠從那些能把一個鋼鏰掰成兩半花的資本家手裏拿到訂單。
從上午十點到下午兩點，整整四個小時，秦歡跑了三家醫院，也沒能賣出一支疫苗。
活這麼大，他頭一次發現自己這張能說會道的嘴不管用了。
那幫穿著白大褂坐在辦公室喝著茶的死老頭跟那些年輕貌美的漂亮妹子一點也不一樣，任他怎麼說，這些醫院的後勤主任就是死活不鬆口。
直到他從最後一家醫院裏出來，看到這家醫院的後勤主任給的一些很直白的暗示他才明白，原來在資本的世界裏，沒有利益寸步難行。
隻是明白歸明白，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兒。畢竟秦歡兜比臉白，渾身上下總共剩下五十幾塊錢，他總不能請人家後勤主任吃著十塊錢一碗的蘭州拉麵談生意吧？
至於用回扣開路？
盡管這是一個良心被狗吃了的年代，盡管這世道裏破銅爛鐵比金子更加光芒萬丈，但是國家在嚴打，地方在狠抓，身邊既然有沈寧雪這個富婆可以傍，秦歡還不打算為了半年油錢把自己搭進去。
楚玉把各項事物跟秦歡交代清楚就讓他離開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