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沈寧雪的話，秦歡的身子忍不住一顫，一下子僵住了。
他扭過頭，麵色發苦的看著沈寧雪問道：“你真的……都知道了？”
沈寧雪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
看著沈寧雪確認的點點頭，秦歡忽然有些失魂落魄。
他一直都以為自己的手法很完美，能在悄無聲息之間把所有威脅自己以及沈寧雪安全的隱患全都解決，可是到底他還是忽略了沈寧雪對氣味兒的敏感程度。
這算是失手了嗎？秦歡忍不住想著。
“你……害怕嗎？”秦歡躊躇了一下問道。
沈寧雪仰起頭，認真的思考了許久，這才開口：“曾經害怕過。”
“就是那一次在倉庫裏，你為了救我殺了人。”
“我當時害怕了好幾天，甚至想要躲著你，不敢看你。”她認真的講道，“隻是幾天後，我忽然想通了。”
“我沈寧雪的男人殺人又怎麼了？能為了自己殺人的男人，不正是當初少女的時候，曾經幻想過的大丈夫嗎？”
“所以嚴格來說，那天半夜我聞到血腥味兒，知道你殺了人，但是我並不害怕。”
“而且……那晚我睡得很安穩。”
秦歡聽著沈寧雪的發自內心的話，忽然覺得眼角有些濕潤。
他最害怕的就是沈寧雪理解不了自己，最後自己隻能跟沈寧雪分開，從此成為見麵不相識的路人。
他很害怕，非常害怕，就連他做傭兵的時候需要麵對非常強大的敵人，他都從來沒這麼害怕過。
感情是很金貴的東西，得小心翼翼的維護。
不過現在他聽著不害怕這三個字從沈寧雪嘴裏說出來，忽然覺得一直蓋在自己心頭的陰霾全都被清理幹淨了。
有光從外麵照進來，照在自己胸口上，暖洋洋的，舒服的很。
“咱們結婚吧？”忽然，秦歡腦子一熱，忍不住對著沈寧雪說道。
沈寧雪驚訝的望著秦歡，望著眼前這一張棱角分明的臉。
她很想答應下來，可是她怕答應下來自己卻沒有度過心理的坎兒，最後讓秦歡失望，最後傷了秦歡的心。
於是她狠了狠心，乞求道：“能不能……再給我一點時間？”
“一點點就行，我的心態，還沒調整過來。”
沈寧雪的乞求讓秦歡一點點的恢複了理智，他揉了揉酸痛的太陽穴，失笑道：“是我太著急了。之前那半年都等過來了，剩下的時間我也等得起嗎，況且現在的你比我剛遇到你的時候已經感性很多了。”
“沒事兒，我等著，什麼時候你調整好了，就告訴我，咱們去領證結婚。”秦歡又說道。
領證，對於女人來說比什麼山盟海誓的承諾都來得實在。
因為有了這麼一張證，最起碼在法律上有了保證，有了最基本的盼頭。
沈寧雪用力的點了點頭，然後她看著秦歡，仰起頭，閉上眼睛，在秦歡的唇上輕輕吻了一下。
“謝謝。”
轉瞬間，唇分，沈寧雪口中說了如此兩個字，秦歡卻覺得比世界上任何甜言蜜語都有用。
聽著沈寧雪的話，秦歡的身子忍不住一顫，一下子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