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翌晨雖然是對程景宇說的,但是眼睛卻看向蔣清雅。
蔣清雅瞬間明白慕翌晨的意思,她拉住程景宇的手,柔聲說道:“景宇,去包紮。”
她聲音溫柔,卻是命令的口吻。
程景宇回頭,看著蔣清雅。蔣清雅端莊秀麗的臉上,如帶一個溫柔的假麵,連擔心的分寸,都是控製得恰到好處。
他咽了口唾液,仿佛有血的味道,順帶咽下所有情緒,恢複成蔣清雅熟悉的那個男人,寡言又高冷。
程景宇跟著蔣清雅離開。
胡曼手術結束之後,黎成澤便將她轉到高級病房休養。
寧可心見胡曼沒有醒,黎成澤忙前忙後,守著胡曼,儼然一副他人勿近的態度。
她心裏覺得把胡曼交給黎成澤很靠譜,於是提出,回家給胡曼做些病號飯,明早送來。
黎成澤點了點頭。
待所有人都走了之後,黎成澤坐在床邊,守著胡曼,他抬起胡曼的手,小心地親吻著。
當胡曼醒來之時,就看到黎成澤坐在床邊的凳子上,雙肘撐在床上,雙手握住她的手,抵在唇邊,眼睛閉著。
他臉上似乎有傷,不知是怎麼傷到的,但是依舊俊美如斯。劉海掉落下來,纖長的睫毛顫動著,模樣虔誠。
胡曼忍不住動了一下他握住的那隻手,手指不小心拂過他的薄唇。
黎成澤忽然睜開眼,深邃的眼睛裏,璀璨光華。
他說了句:“醒了?”
胡曼眨了下眼睛。
他鬆開胡曼的手,放好,起身出去了。
不一會兒進來幾個醫生,對胡曼進行一番檢查之後,說沒事,好好休養即可。
黎成澤點頭,一一道謝。幾個醫生受寵若驚。
黎成澤,他們是知道的,不敢得罪的大人物。昨天夜裏被院長叫到醫院手術,一直待到現在,等著床上這個女傷者清醒,可見其重要。
眾人出去之後,黎成澤坐下,問道:“感覺怎麼樣?哪裏不舒服,跟我說。”
“還好。”胡曼咬咬嘴唇,整個人的確感覺有點懵。
“現在麻藥勁兒沒過,等下麻藥過去了,你會感覺疼,別忍著,跟我說。”
胡曼眨眨眼。
“有什麼辦法不疼麼?”
“沒有。”
胡曼撇嘴,“那說了有什麼用?”
“至少讓我知道,你在疼。”
沒由來的,胡曼感覺心裏顫了一下。她垂下眼眸,不敢看黎成澤。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一時之間,她竟不知道如何應對。
黎成澤見胡曼像是累了的樣子,便溫聲說道:“你先休息,等下可心會過來。我先出去一下,嗯?”
“嗯。”胡曼點點頭,樣子乖巧。
黎成澤輕笑一聲,開門出去了。
不一會兒,進來一個個子小小的護士,正是嗬斥黎成澤的那個。她進來,檢查了一下吊瓶,以及各項檢測儀器的指數,便老老實實坐下,看著胡曼。
胡曼眨眨眼,她也跟著眨眨眼。
小護士嬌俏可愛,胡曼忍不住想親近。
“請問您是……”
“哦,是主任讓我來的,說你非常重要,讓我過來看著你。不過我看了,你不用太擔心,你的傷不是很嚴重。”
胡曼點頭道謝。
小護士來了勁頭,她問胡曼:“那個人是你老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