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在胡曼耳邊輕聲低語:“對,就這樣,乖一點。”
女醫生在旁邊站著,覺得尷尬極了。她站也不是,走也不是。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黎少此舉,真是太過突然,饒是她已經結婚多年,並非沒什麼見識的小姑娘,看到這樣的場麵,還是忍不住臉紅心跳。
男人太精品,不管在何時何地,做出何種行為,都能撩起一片。
黎成澤見胡曼沒有剛才那麼激動,他悄悄把胡曼需要打針的那條手臂抬起來,對著女醫生示意了一個眼色。
女醫生何等精明,點了點頭,趕緊上前。
就在女醫生將針頭紮進胡曼手臂上的時候,胡曼身體還是忍不住顫動了一下,黎成澤趕緊伸手在她背上拍了拍,並且在她耳邊低語安撫,“別怕,別怕。”
這一針打得心驚肉跳。
女醫生拔出針頭,見黎成澤依舊抱著那個女人,嘴裏還喃喃地說著什麼。
她不敢打擾,趕緊退了出去。
胡曼打過針之後,慢慢平靜下來,黎成澤把人抱在懷裏,依舊沒有鬆手。
“你剛才鬧什麼?”
胡曼迷迷糊糊地,眼睛微合,她抓著黎成澤的一條胳膊,貼在臉上,蹭了蹭,好像有莫名的安全,徹底閉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黎成澤伸手撫上她的小臉,瑩白如玉的肌膚之下,還有沒來得及褪去的紅暈。他摩挲了兩下。
大概是有些癢,胡曼忍不住躲開,臉埋在黎成澤的懷裏,貝齒咬著下唇,眉頭輕輕地蹙了起來。
黎成澤伸出手指,輕輕縷著她的眉毛,直到將她眉心的褶皺撫平。他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抽出胳膊,給胡曼蓋好被子,這才悄悄起身,退出屋子。
胡曼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第二天傍晚才醒來,隻覺得渾身無力,四肢癱軟。
她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厚厚的窗簾沒有拉緊,有一縷陽光照了進來,在吊燈上輕輕晃著。
胡曼有種不知今夕何夕,身在何處的感覺。
她揉揉眼睛,意識漸漸回爐,慢慢想起昨夜的事情來。
她記得在酒吧喝酒,好像喝酒之後非常難受,後來,後來被一個人帶走了,之後就不記得了。
她想到問題的關鍵,昨晚,分明是有人在酒裏下了藥。
她坐起來,看到床上隨意攤著一件男士襯衫,她心中一驚。
難道又和什麼男人發生關係了?
雙手上下摸索著,衣服完好地穿在身上,並不是光著。而且,雖然身體沒什麼力氣,倒是不疼不酸,好像和七年前那一次,不一樣。
胡曼心中鬆了一口氣,她咬著唇,挑眼看了看門口,門是關著的。
她大著膽子伸手將那件男士襯衫拉過來,剛一拿在手裏,就聞到上麵帶著淡淡香水的氣味。
是黎成澤的氣息。
是他常用的男士香水,是他身上特有的味道。
胡曼忐忑的心,瞬間就平複了,幸好不是別人。
她環視四周,心中有些疑惑。到底是怎麼回事?
胡曼下床,踢著酒店的拖鞋,小心翼翼地擰開房門。
入眼就是黎成澤躺在沙發上的樣子,他雙腿交疊,一手撐在頭後,一手搭在額頭之上,麵容冷峻,眉心隱隱有幾道折痕。
胡曼小心翼翼地走過去,低頭,忍不住想湊近了,去看他的睡顏。
突然,黎成澤長臂一勾,勾住胡曼的纖腰,把人摟在懷裏,順勢一個翻身,就把胡曼塞進他和沙發的空隙之間。
“想跟我睡?嗯?”黎成澤悶悶地笑著,胡曼的臉貼在他的胸前,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動。
胡曼的臉瞬間紅了起來,“不是的。”
“那是什麼?”黎成澤抬起胡曼的下巴,讓與自己對視,“你為什麼偷看我?”
胡曼眼神飄忽,臉不由自主地往旁邊偏過去,小手抵在他的胸前,無力地推拒著。
“我沒偷看!”
“沒有?”黎成澤將她的臉扳過來,“沒有你湊那麼近做什麼?”
胡曼鼓著嘴巴,不吭聲。
難道要說被他蠱惑了,情不自禁?才不要說!都怪他長了一張勾魂攝魄的臉,不怪她!
黎成澤輕笑一聲,把胡曼的身體往上提了提,讓她與自己平視。
“有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
胡曼眨著眼睛,不明就裏,說什麼?
“昨晚,為什麼一個人去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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