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曼卻跟著寧可心坐到了後麵。
黎成澤無奈,隻得關上副駕駛一側的車門,上車,緩緩駛出。
到了胡曼公寓的樓下,胡曼拉著寧可心下車,招呼也不打一聲,直接就往樓裏走去。
黎成澤速度很快,兩步追上胡曼,拉住她的胳膊,不讓她走。
寧可心見狀,隻得說道:“黎少,你們再聊會兒,我先上樓。”
黎成澤沒有看她,點了點頭。眼睛一直盯著胡曼,一錯不錯。
胡曼拉著寧可心不鬆手,寧可心無奈,用極小的聲音,跟胡曼說:“有什麼話,你跟黎少說清楚。你不搭理他,不是解決辦法。”
胡曼聽了,點點頭,鬆開手,讓寧可心先上去。
寧可心走後,胡曼轉身,“黎少。”
黎成澤覺得很不對勁,胡曼從來沒有這幅表情過,生人勿近,冷著臉。
之前她會冷臉,但大多數時候,是因為他調戲她,她的冷臉裏,帶著嗔怒和害羞。而此時,胡曼好像從裏到外都是冷的。
“曼曼,你怎麼了?”
黎成澤伸出想要抱住她,胡曼一錯身,不讓他抱,但是胳膊還被他死死地拉著。
“你鬆手。”胡曼皺眉,臉上的不高興極為明顯。
“你跟我說清楚,你怎麼了。”
黎成澤一定要問清楚原因,胡曼這翻臉翻得毫無緣由,他做錯什麼了?難道是吃飯之前,他輕薄了她,惹得她不高興了?但是吃飯的時候也不見她動氣,怎麼這個時候才動氣,反射弧未免太長。
胡曼本來想質問他的,那個“親愛的”是誰,你為什麼跟她說話那麼溫柔,你還在微信裏給她轉賬,你是不是有別的女人?
但是突然意識到,那個“親愛的”,也許才是原配,她胡曼,有可能才是“別的女人”。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的質問將會是單薄的,又是荒唐的。
真是可笑。
胡曼啊胡曼,你怎麼能這麼自以為是,覺得一個剛認識一個多月的男人,對你愛得死心塌地?
人家有真正的正房,豪門家事,指不定處於什麼緣由,拿你當擋箭牌,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胡曼突然覺得很荒誕,一切的緣由都是因為自己荒誕的婚姻協議,她不能再沉迷其中,毫無意義地拖延下去。必須迅速斬斷情絲,免得感情瘋漲之後,自己再也控製不住。
“黎少,我們,離婚吧。”
這是胡曼第一次,當麵,正式,跟黎成澤提出離婚。
上一次是用的短信,黎成澤沒有回複她。緊接著她便摔傷住了院,關於離婚的問題便不了了之。
如果說上次還是有些玩笑般的衝動,這次則是對剛剛萌芽的感情的處理。
她動心了,所以,這句話,提得並不輕鬆。
黎成澤眼睛微眯,瞬間凝起的冷意如利劍一般,幾乎要穿透胡曼的心,將她的心挖出啦,看看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你說……離婚?”黎成澤一字一頓,說得很慢,似乎等著胡曼進一步的確定。
胡曼沒有再說話,而是將頭偏向一邊,秀氣的眉毛微微蹙起,不想正視他。
黎成澤突然將胡曼拽到懷裏,轉身將她壓在車上,伸手扶住她的腦後,熟門熟路地吻上。
胡曼條件反應一般,奮力掙紮。
黎成澤吻得凶狠。
若說之前的黎成澤是一個禽獸,用強勢來壓製,用曖昧來引誘。
那麼現在的黎成澤,則是野獸,瘋狂的吸吮,噬咬,恨不得將胡曼整個人吃進去。
胡曼掙紮不得,心中越發絕望。她索性不動了,任由黎成澤強勢地掠奪。眼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了,無聲垂落。
黎成澤嘴裏鹹腥,不知道是胡曼嘴唇上血的味道,還是她眼中流下的淚水味道。
他鬆開胡曼的嘴唇,輕輕抹去她臉上的淚,將胡曼扣在懷裏。
“曼曼,對不起,是我不好,對不起。”黎成澤有些語無倫次。
他被胡曼張口就來的“離婚”給刺激到了,突然體內的暴戾因子猛長,恨不得此刻就將胡曼吃進去,或者將她帶走,從此囚禁起來,永遠隻屬於他。
但是胡曼的淚水,是卸去他所以氣勢的最好武器,他對胡曼,永遠不能真正狠下心來。
胡曼一動不動,也不說話。
黎成澤無奈,輕聲說道:“我送你上去。”
胡曼輕輕推開他,黎成澤沒有再霸著她。他此時已經不敢惹她,隻能由著她越走越遠。
黎成澤看著漆黑的樓道,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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