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曼當時被他撿到的時候,分明是已經中藥,她神誌不怎麼清醒,而且一直在哭。兩個人都是在藥物的催動下,情不自禁。
但是到底是誰對她做了那種事情,如果當晚他沒有遇到胡曼,胡曼會被哪個男人帶走?
對待一個女孩兒下催情的藥物,下藥之人的心思,何其狠毒!
想到胡曼差點被別的男人帶走,共度那一夜,黎成澤忍不住怒火中燒。
那個給胡曼下藥的人,會不會就是給她注射病毒的人?
因為胡曼的人生經曆,隻有中間那幾年黎成澤查不到,她回到A城之後,改名換姓,之後所有經曆,黎成澤如今也是查得一清二楚。
隻有那幾年!也就是黎成澤初見她之後,到第二次相遇,中間那幾年。
那幾年她在哪裏?到底經曆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回來之後要改名換姓,換一個身份?
黎成澤陷入思索當中,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眉頭擰得很緊,整張臉也陰沉得可怕。
胡曼見黎成澤剛才還一臉色意地調戲她,跟她故意曖昧,這會兒卻臉色沉得嚇人。
她忍不住伸手,撫了撫黎成澤的臉,拇指按在眉心的位置,輕輕揉了揉,想要將他緊鎖的眉頭揉開。
黎成澤感覺到胡曼的溫柔,知道胡曼是想要安撫他。
他抓住胡曼的手,握在手裏,胡曼的手細膩柔軟,黎成澤覺得很舒服。
他定定地看著胡曼,想要張嘴問她,那幾年,她去哪裏了?當年到底是誰給她下得藥?她身上中的病毒,她自己知道麼?
但是黎成澤不敢問,他怕胡曼一旦不知道病毒的事情,他這一問,就會給胡曼帶來無盡的痛苦。
胡曼就被他這樣寵著,什麼事都不用想,不用管,挺好。
他拉住胡曼的手,猛地往懷裏一帶,胡曼便倒在他身上。
“你幹嘛呀!”胡曼嗔道。
總是這樣搞突然襲擊,連提前商量一下都沒有,真是說發情就發情,說犯病就犯病。
黎成澤從胡曼手裏將毛巾抽出來,直接扔在一邊。
“睡覺。”
說著,便把胡曼抱上了床。
大概是怕再起火,黎成澤今天晚上隻是輕輕親了胡曼一下,沒有什麼其他動作,便摟著她,閉上眼睛。
胡曼今天逛街走了太多的路,又看了深夜場的電影,感覺累得不行,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黎成澤在胡曼睡著之後,睜開了眼睛,他起身,走到廚房,抽了一支煙。
他拿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你最近總是國內深夜給我打電話,這很不正常。”對麵那人低低地笑了一聲,語氣調侃,“怎麼,這次又是要追哪個女人,想問我怎麼追?”
黎成澤這個電話,又是打給那個在國外的朋友。
“不是。”黎成澤聲音沉沉。
“你已經追上了?”
“快了。”黎成澤想了一下,胡曼現在已經不排斥他了,甚至一定程度上接受他,他應該就快要追上了。
“那你找我又有什麼事?”
黎成澤吐出一口煙,沉聲說道:“你以前經手的那些藥物,會有國內的分銷渠道麼?”
“怎麼,你也想做這個生意?”
“我沒興趣。”
“那你問什麼?”
黎成澤簡明扼要,直接問道:“d—385,這種病毒,是你經手的。”
“哦?你連這個都知道,還說沒興趣?你要是想做,咱們這樣的交情,我肯定把渠道給你。”
黎成澤狠狠皺眉,“果真是你。”
黎成澤隻是聽魏醫生說過這種病毒,並且知道是美國研製出來的一種。
這個朋友一直在做一些藥品生意,其中也會夾雜一些新型病毒,不過這就處於灰色地帶了。他知道這個朋友在做,但是不確定,這種藥是不是他經手的。
那人笑道:“不過d—385是很多年前的老藥了,現在已經沒有人用,因為效果不好。”
“效果不好?”黎成澤狠狠皺眉,讓人不孕,還能算是效果不好?
那人像是知道黎成澤在想什麼,他接著說道:“這種藥物本來是要麻痹人的精神,讓人致幻,最終精神錯亂的。但是臨床試驗之後,很多沒有效果,有的隻是輕微的後遺症。”
黎成澤聽了他的回答,心中震驚,原來這種病毒竟然是要讓人發瘋的!那麼給胡曼注射病毒的人,原本打的主意,大概就是如此。
何其狠毒!到底是誰,能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竟然對胡曼這般狠毒?
黎成澤心中恨恨,發誓一定要查出來。
那人沒有聽到黎成澤的聲音,忍不住問道:“怎麼,失望了?覺得這種不夠力?我這邊有新的,你要是要,我全部出貨給你,保證你在國內是唯一的分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