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成澤點了一支煙,抽了兩口,向南的電話打了過來。
“怎麼回事。”黎成澤聲音沉沉。
向南說道:“那個護士說有人給她也是聽別人說的,所以才會那樣說胡小姐。”
“嗯。”黎成澤應了一聲,接著問道:“程景宇去醫院做什麼?”
向南頓了一下,接著說道:“程總去醫院好像是陪一位女士做檢查,那位女士,呃,好像也叫胡曼。”
黎成澤挑挑眉毛,“是麼?”
向南聽不出黎成澤的情緒,心裏卻是嘀咕,難道黎少看到的都是真的?胡小姐的確懷孕了,而且是程總的?
這也太亂了。
他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黎少,需要調出監控,查一下是誰麼?”
“不用,回頭把化驗單給我。”
向南應下。
黎成澤這才下車上樓,到了胡曼公寓門口,敲了敲門。
“曼曼。”
沒有人回應。
黎成澤又敲了兩聲,依舊沒有回應,他從口袋裏掏出鑰匙,直接開門進去。
客廳沒有人,桌子上還散著那一大束玫瑰花,胡曼隻插了一半,便出門了,現在一半在花瓶裏,一半散在桌子上。
黎成澤直接去胡曼的臥室,胡曼蒙著頭趴在床上,一動不動。黎成澤走過去,在胡曼背上拍了拍,胡曼沒有動靜。黎成澤便脫去西裝外套,側身躺下,把人摟在懷裏。
“看來你知道我一夜沒有睡,所以要陪我睡覺?”黎成澤聲音溫煦,低聲說道。
胡曼還是沒動,黎成澤便伸手去拉她身上的被子,胡曼不鬆手,黎成澤說道:“你總要讓我也蓋一點兒不是?”
胡曼沒有再用力,任由黎成澤把被子從側麵掀開一角,擠了進來。
兩人都蒙著頭,相互之間能聽到對方的氣息之聲,黎成澤聽到胡曼的鼻子有些囔囔的。
黎成澤伸手撫上胡曼的臉,摸到她臉上的淚水,胡曼想躲,黎成澤扳著她的臉,不讓她躲,他湊過去,吻著她的眼睛。
胡曼眼皮有些發癢,忍不住眨了起來,長長的睫毛刮著黎成澤的唇紋,氣氛一時間繾綣起來。
“黎成澤。”
“嗯?”
“你來這兒做什麼?”
“我不來這裏,你讓我去哪兒?你可以沒心沒肺不要我,我還是要你的。”
黎成澤聲音低沉,性感惑人,胡曼忍不住又要哭了。
“你討厭死了!”
“對,我討厭。”
黎成澤把胡曼抱在懷中,大手在她後背輕輕拍著,嘴裏小聲哄著,胡曼卻止不住眼淚,越哭越凶。
黎成澤歎了一口氣,“你折磨了我一晚上,我都沒哭,你卻要哭,我追個女人怎麼就這麼難?”
黎成澤沒有提一句剛才在醫院裏的事情,隻是說著昨天晚上的事。
胡曼伸手抱住黎成澤,眼淚鼻涕一堆蹭到黎成澤的胸口上,嘴裏嬌聲嗔道:“你煩!”
黎成澤的大手在她後背摩挲著,“對,我煩,煩心得很,為什麼我老婆一直心裏沒我。”
胡曼抬頭,蒙著被子,根本看不清楚黎成澤的臉,但是她依舊抬著頭,對著黎成澤說道:“你就不問問我?”
黎成澤反問:“問什麼?”
“他說……”胡曼沒有指明說出程景宇的名字,也沒有重複程景宇說的話,因為程景宇分明是胡言亂語,惡意中傷,她不想重新說一遍。
但是她又心中奇怪。
程景宇都已經說出那樣的話來,哪個男人能受得了這個?就算黎成澤真的喜歡她,很喜歡很喜歡那種,應該也不能接受曾經為別的男人打過胎的女人吧!
程景宇是胡說八道,但是黎成澤卻問也不問,好像並不憤怒。
他明明是對程景宇芥蒂很深的,她跟程景宇隻要打個照麵,話都不說一句,他就會生氣,很生氣。
現在程景宇說那樣的話,他卻不問。胡曼搞不明白,黎成澤到底是怎麼想的。
胡曼話說了一半,黎成澤卻是知道她的意思。
他打斷胡曼,聲音輕緩,字字清晰。
“程景宇算什麼東西?我從來不把他放在眼裏,他說的話,做的事,我從來都不擔心。”
胡曼不明白,她掀開被子,想要看清楚黎成澤的表情。
他薄唇輕啟,聲音惑人:“我在乎的,隻是你的心。”
“你心裏有我,別說是一個程景宇,就算十個,一百個一千個,我也不在乎。你心裏沒有我,就算沒有程景宇,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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