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成澤掛了電話,慕翌晨不發一言,好像剛開完全沒聽到似的。慕翌晨知道林疏影胡鬧,但聽到這樣的消息,依舊覺得不可思議。
向南掛了電話之後,便把林疏影的地址還有行蹤,用短信的方式發給黎成澤,非常自覺。
短信上是泰國的一個寺廟的地址,應該就是向南說的,林疏影去拜佛的地方。還有林疏影今天便從泰國登上飛機離開,飛到香港的航班。
黎成澤把這條短信發給慕翌晨。
黎成澤不是第一次把林疏影的地址給慕翌晨,以往慕翌晨都會歡欣不已,頭一次,他看著那個地址,猶豫不決。
黎成澤沉聲說道:“有些事情你不清楚,等回頭見麵再說。林疏影的人身安全我可以保證,我也會派人把她接回來。地址給你了,你要是不放心,可以過去。自己決定吧。”
黎成澤把選擇權交給慕翌晨,沒有再說什麼,便掛了電話。
黎成澤沒有再跟著程景宇的車,也沒有再去找胡曼,而是開車回家,洗了個澡,把自己扔在床上,額頭有些熱。
黎成澤覺得,他應該是生病了。
程景宇送胡曼回到小區,保安想要阻攔,但是又看到胡曼在裏麵,愣了一下,便放程景宇進去。
程景宇冷哼一聲,把車開在黎成澤經常停車的位置上,車剛一停下,胡曼就推門而出,奔到路邊,嘔吐起來。
她把在餐廳裏吃得牛排吐了個幹淨,吐到最後,嘴裏都是泛酸的胃液。
她忍不住身體抖動著,非常難受。
程景宇蹙眉,他上前拍拍胡曼的後背,胡曼直起身子,一把將他推開。
她用手臂將嘴上的髒汙擦了,動作粗魯。狠狠瞪了程景宇一眼,直接繞過他,大步進了樓道。
程景宇沒有再跟上,他看著胡曼的背影,眸光更加陰鷙。
胡曼回到家中,寧可心便從沙發上坐起來,迎上去。
“怎麼回事,怎麼不等我就先走了?”
寧可心下班之後照例去接胡曼,但是沒有想到胡曼已經離開了。
胡曼出事之後,她非常擔心,生怕再出什麼綁架的事情。盡管胡曼給她發過短信,自己沒事,但是寧可心依舊擔心。
胡曼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直接去衛生間漱口,把嘴裏的髒東西都吐幹淨了,順便又洗了把臉,她看著鏡中,自己臉色蒼白,像是病了一樣。
寧可心進來,看著胡曼,覺得她狀態很差,於是伸手在胡曼頭上摸了摸。
“沒有發燒啊,挺涼的。”
胡曼低下頭,小聲說:“我沒事。”
寧可心見胡曼情緒低落,覺得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又不敢再問。她拉著胡曼的手,從衛生間出來。
“你吃飯了麼?我給你做。”
“吃了。”
“那……”
胡曼搖了搖頭,擠出一個笑容,“今天有點累,我想好好睡一覺。”
寧可心拍拍她的臉,“不想笑就別笑,笑得比哭還難看。難道你還需要對我強顏歡笑麼?”
她推著胡曼進屋,“你好好休息,要是有事,就叫我。”
胡曼點點頭。
她打開臥室的燈,突然想到什麼,又關上。她走到窗前,站在簾子後麵,往樓下望去。
胡曼知道,她關了燈,外麵就看不到屋子裏麵,就不知道她站在窗前,在往下麵看。
但是,今天下麵的停車位置上,車位的方格線清晰可見,並沒有那輛低調又熟悉的黑車。
胡曼咬了咬唇,他是看到了吧。
剛才在餐廳吃飯的時候,她就看到黎成澤的車子在外麵,她知道黎成澤一定在車子裏。
因此,也一定看到了程景宇。
他那樣霸道,猖狂,看到她跟程景宇出去吃飯,他一定很生氣吧。
又或許,隻是碰巧。
自從那次她打了黎成澤一巴掌之後,黎成澤就沒有再找過她,看來兩個人是真的完蛋了。
完蛋也好!省得總是糾結他的身份,他身邊的女人。
胡曼一夜沒有睡好,第二天上班的時候,眼睛紅紅的。
多日不見的蔣清雅,終於讓助理給她打電話,讓她上樓。
胡曼定了定神,想好可能會說的話,便上樓去了蔣清雅的辦公室。
她敲了敲門,過了很久,才聽到裏麵傳來一聲,“進來”。
胡曼推門進去,蔣清雅並未坐在座位上,而是站在辦公桌前,抽著一支煙。
她回頭看了胡曼一眼,沒有說話,轉頭繼續看著窗外。
胡曼心下有些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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