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清芸便打斷楚蕭然：“蕭然，周末有時間麼？一起去打高爾夫。”
楚蕭然微怔了一下，赧然道：“下周三要比稿，這周末肯定沒有時間的，要加班。二小姐，實在抱歉。”
蔣清芸笑著說道：“沒關係，既然你工作那麼重，你先去忙吧！”
蔣清芸把楚蕭然想說的話都堵了回去，楚蕭然隻得離開。
他走了之後，蔣瑞年側臉睨了蔣清芸一眼：“你就那麼怕他得罪我？”
“哪有！”蔣清芸笑著說道：“爸爸，你覺得楚蕭然這個人，怎麼樣？”
蔣瑞年靠在大班椅的靠背之上，想了想，緩緩說道：“他們靠技術吃飯的人，有一條通病，就是清高。”
蔣清芸卻說：“什麼清高，這是正直！”
“你說正直也可以，但是清高肯定是有的。他越級來找我，就是因為看不慣直屬領導的作風。這要放在古代，就是一個諫臣。”
“那您就是英明睿智的皇上嘛！”
蔣清芸的話，把蔣瑞年哄得心花怒放的。
他微微頷首，說道：“你既然回來了，就給爸爸幫幫忙，公司事情多，你姐姐總有照顧不到的地方。這樣，明天開個會，你也參加。”
蔣清芸撇撇嘴，說道：“好吧。不過爸爸，我是學設計的，隻能做相關的工作，別的，我可做不了……”
“好好好，就做設計，做你擅長的。”蔣瑞年笑得慈眉善目，眼中卻是老謀深算。
楚蕭然從下樓之後，準備到A組轉一圈，本來想告訴胡曼，瀚海要請威廉杜朗先生做評委這個消息，但是想了一下，還是沒有說。
畢竟蔣瑞年還沒有答應，現在要是說出來，估計會影響到胡曼的心情。
大喜大悲的，不是什麼好事兒。還是等蔣瑞年決定了之後，有了確切的消息，這樣，胡曼繼續做這個項目的設計是，那這個消息就是喜的。
如果不讓她繼續，那這個消息就是悲的。
總之高興，難過，隻用一次，不用太過糾結。
他想著想著，走到A組門口，正好看到小文從裏麵出來，她看到楚蕭然，笑著說道：“楚總監，你也是要來看曼姐拍片的麼？”
楚蕭然訝異，“拍什麼片子？”
小文笑道：“當然是拍雜誌大片啊。楚總監您先進去，我去拿個抹布去！”
小文一溜煙跑走，楚蕭然走進屋子，看到胡曼就在裏麵，坐在她自己的工位上，化妝師正在拿著刷子給她化妝。燈光師正在想辦法把照明的大燈放在不太寬敞的過道上。攝影師給胡曼講著，等會兒應該怎麼坐，怎麼側身，怎麼擺出表情。
同事都站在門口的位置，以免影響拍照，又是好奇又是羨慕地看著。
“曼曼竟然以前是A大的高材生呢！竟然還獲過A大的設計精英大賽的大獎。”
“對啊，曼姐挺牛的。據說還是國外回來的那個出名的設計師，趙清池的徒弟。”
“可不麼，得意門生，趙清池這幾次上節目接受采訪，快把胡曼誇到天上去了。”
“嗯，胡曼的確是有點水平。”
“那她為什麼進蔣氏的時候，沒有能進到總部，卻是到了分公司？”
楚蕭然聽到這樣的話，忍不住蹙眉，程景宇當年的一個手段，讓胡曼現在依舊要承受他的過錯。
哪怕現在胡曼已經很紅了，連A大的教授，著名設計師都來肯定她，她依舊要遭受別人的非議。
有人看到站在門口的楚蕭然，趕緊拉了一下正在聊天的人，不讓他們亂說。
“楚總監。”眾人紛紛打招呼，停止了閑聊。
楚蕭然點了點頭，很隨和地笑了笑。
胡曼也看到楚蕭然，她想側臉，又被化妝師扳了回去。
楚蕭然笑著說道：“你安心化妝，我就是聽說你在拍片子，過來看看。”
胡曼笑道：“我也不太會這個，不知道能不能拍好。”
化妝師連忙誇讚：“胡小姐說笑呃，恐怕你會是《現代設計》最好看的封麵了！”
楚蕭然聞言，挑挑眉毛，麵上帶著驚喜之色：“竟然是封麵，這可真是太好了！”
胡曼畫好了妝，在攝影師的指導之下，拍了不少假裝在工作的照片，胡曼覺得腰酸背痛，深感模特不是人幹的活兒。
小文進來，拿了塊抹布，把辦公室裏的白色黑板擦幹淨，在攝影師的指導之下，在上麵貼上五顏六色的便簽紙，又掛了好多的A4或者B5紙。
胡曼忍不住搖頭，他們平常開會，也絕對不會這樣。根本不會搞這些花裏胡哨的東西，都是直接拿著記號筆在上麵亂塗。
攝影是讓其他同事也進來，每個人都安排好的位置，然後讓胡曼站在白色黑板麵前，裝作正在講話的樣子，胡曼忍不住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