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可心撐著不走,嘴裏念叨著:“別啊,我找黎少有事兒,真的有事兒。”
“有什麼事兒,你跟我說!”慕翌晨簡明扼要。
“我問你什麼你都願意說?”寧可心問。
慕翌晨想了一下,說道:“看你問什麼。”
寧可心撇嘴。
慕翌晨挑眉說道:“我要是不說的,阿澤肯定更不會說,但是他不說的,不一定我不會說。”
寧可心想了一下,好像也是,質問黎少,首先她膽兒也沒有那麼肥,其次,黎少惜字如金的,不一定有慕翌晨管用。
寧可心索性直接問慕翌晨:“我問你,你們有沒有找人綁架過曼曼?”
慕翌晨瞪著眼睛,神情大驚,“為什麼會這麼說?”
寧可心眯著眼睛,不放過慕翌晨臉上每一寸表情。
她看得出來,慕翌晨說的,都是真的。
“那為什麼你們會拿到那把小刀?要知道,那把小刀是曼曼爸爸做的,天底下就這麼一個。當時曼曼把小刀紮在綁匪肩膀上,後來怎麼會在你們手裏?”
慕翌晨楞了一下,說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兒。”
慕翌晨恍然大悟,寧可心卻是訝異。
“什麼這麼回事兒,你說清楚!”
慕翌晨撓撓頭,說道:“哎呀,這是機密,不能說!”
寧可心氣急:“這件事兒快把曼曼折磨死了,你們還機密?如果你們敢對曼曼不利,信不信我把你們的黑料都抖出來?”
慕翌晨大驚:“你有我什麼黑料?”
“你的黑料我多了去了!”寧可心瞪著眼睛說道。
慕翌晨剛要說什麼,裏麵的門被打開,周君維探著腦袋出來,“通知阿澤,佟明月的情夫招了,那個刀疤男的位置有了!”
慕翌晨斂去調侃神色,一本正經跟寧可心說道:“你自己回家,我還有事!”
寧可心聽到慕翌晨說刀疤男,大驚失色。
胡曼被綁架的時候,她親曆現場,親眼見到過綁匪的人,除了胡曼,就隻有她了。
她此刻的心提了起來,見慕翌晨還有周君維慌慌張張地穿上外套離開,她站在那裏略一愣神。突然,旁邊有人拍了她的肩膀一下。
寧可心轉頭,看到是那個他們喚作“老六”的人,他擠眉弄眼地說道:“想不想知道他們在玩什麼?”
寧可心不解,眨眨眼睛。
老六笑道:“我帶你跟過去。”
寧可心上下打量了一下老六,覺得不太敢相信她。
老六伸出手,笑道:“我叫魏征,幸會。”
寧可心沒有伸手跟他握,魏征卻一把抓住她的手,握了握。然後拉著她出去了。
魏征開車,跟著前麵慕翌晨的車,直到警察局裏麵。
魏征開車過去之後,慕翌晨看到他們,皺緊了眉頭。
“你們來做什麼?”
魏征笑道:“你們總不帶我,我就自己來了?”
慕翌晨剛要說什麼,一輛黑色的低調的車,開了進來,車門打開,黎成澤從車上下來。
寧可心愣住,看來黎少真的不是跟他們一起在會所,那他去了哪兒?
他看到寧可心,愣了一下,說道:“你讓胡曼自己在家?”
寧可心微怔,點了點頭。
“回家去!”黎成澤厲聲嗬斥。
寧可心覺得莫名其妙的。
張老三出來接眾人,正好看到黎成澤訓斥寧可心,他跟寧可心說道:“寧小姐,現在綁匪沒有抓到,依舊很猖狂,所以並不安全。你還是回家吧。”
寧可心認識張老三,綁架案之後就是他跟著忙前忙後的。
寧可心擰眉,問道:“那你們什麼時候能抓到人?曼曼應該是誤會你們了,現在快難受死了。”
張老三愣到:“她誤會什麼?”
慕翌晨攤手:“她以為是阿澤派人綁架她的。”
黎成澤揮揮手,對魏征說道:“你送她回去。”
魏征撇撇嘴,不情不願。寧可心也不願意,但是覺得她在這裏也礙事,便跟著魏征離開了。
餘下眾人進去屋中,黎成澤跟張老三進了審訊室,看到裏麵坐著佟明月的那個情夫,滿眼通紅地坐在那裏。
警局不會用酷刑,但是會沒完沒了地審訊,周圍用燈照著,屋裏一直亮得跟白天似的,以此來折磨人的意誌。
這個人是修四德的手下,也是幫派出身,有幾分硬氣。
張老三輪番找人,連著審他,終於吐出些話來。
黎成澤進去,看到警員做的記錄,很仔細地看了一遍。
他把記錄扔在一邊,說道:“你嘴還挺硬。”
佟明月的情夫有氣無力地說道:“我知道的,都說了,你們該怎麼辦怎麼辦,我也是替人辦事兒的。你們找正主兒去,抓我有什麼用?我犯什麼法了?就是搞個破鞋,我一沒有搶劫,二沒有綁架,三沒有殺人,你們抓我,憑什麼?”